[甘乐:如果是年长的男性,送领带之类的配饰会不会好呢~下午好小塞顿~☆]
[十条:领带啊,我也考虑过,但是那家伙穿正装的机会好像不多,况且论起名牌领带,我合理怀疑他有一抽屉。]
[甘乐:唔噢,有钱人吗,可怕——说笑的啦~☆]
[塞顿:配饰的需求的确因人而异,或许可以从生活习惯上下手?]
[田中太郎:啊,比如说经常失眠的人士可以送睡眠眼罩之类的吗,感觉很贴心啊。]
[十条:啊,说起眼罩……]
[田中太郎:怎么了?]
[十条:不,感觉是个好主意呢,谢谢太郎君。]
于是在这周五条悟回来的时候,小姑娘一脸严肃地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小千里?”他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新型游戏吗?”
“不是,你别动。”花京千里伸出两只小爪子,大概估算着男人的头围。
“不是的话…”男人微微扬起下巴,缠着绷带的脸庞正对着她,嘴角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我可不记得把你教成这么主动的女孩了呀,小千里。”
他指了指女孩现在跨坐在他腰间的姿势。
花京千里连脸都没红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谁叫你长这么高…话说别乱动呀,我很快了。”
五条悟无言,放任了小姑娘在他头上摸来摸去,反正隔着‘无下限术式’她什么都摸不到。
大致的头围也有了,津美纪送来的钱也拿到了,花京千里小心地把那装着纸币的钱包塞到了游戏机的壳套里,这东西长花可就用不了了。
接下来就只剩……
“……出门吗。”
面对着紧闭的大门,花京千里再次陷入挣扎。
想要偷偷准备礼物,亲自出门是必须的,虽然别墅离市区有30分钟的车程,但步行10分钟就能到达最近的电车站,还是始发车站,起个大早坐第一班电车的话,不会碰上人很多的情况。
等到晚上回来,只能走去偏僻一点的车站搭乘末班车,如果时间计划得当,也不是不可行。
与诅咒相伴两年,她已经渐渐学会与之和平共处的窍门,诅咒经常会从衣袖领口等地溢出,只要跟人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基本不会影响到,小于一米会让织物布料开始抽芽,时间长了大概皮肤血肉也会受到影响。
“只要谨慎一点…细心一点,还是可以独自出门的,”她暗暗给自己打气,“与悟的契约条件是‘不主动伤人’,只要不碰到其他人,就没问题!”
挑了五条悟出差中的一天,花京千里定好闹钟,半夜四点就守在了车站,成功搭上第一班发往横滨市区的电车。
为了不碰上夜晚加班结束的社畜人群,她仍旧选择提前了好几个站下车,准备靠手机导航一路走去市区。
这是花京千里两年来第一次独自出门,也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独自来到横滨,小姑娘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卫衣的拉链都拉到了头,帽檐上带着的立领将她大半张小脸都遮住,如果不是一身鲜亮的明黄色,只怕会吓得路过的人拨打报警电话。
14岁的少女已经不算矮小,160出头的身高放在哪都不会被认成容易拐卖的小孩,但在花京千里的认知当中,她还处在出门需要大人监管的年纪,所以当周围不断传来窥视的视线时,她下意识把这归结为自己身边没有大人的缘故,等到察觉前进的方向出了差错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某片下沉街道的台阶上了。
临近市区的地方不会,也不该有这么一片像是巨大坑洞的区域。
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的时候,花京千里是真情实感地吓得跳了起来。
走近她的是个穿着破旧牛仔外套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喂,外来的,你在这里找什么?”
“外、外来的?”花京千里迷茫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哪?”
“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就来了吗,”男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嗤笑的表情,“这里是擂钵街,迷路的小羔羊。”
“擂钵街?”
花京千里真实惊讶了,这是位于横滨租界的著名贫民窟的名字,虽然早就听说八年前因不明原因形成的大坑洞变成了横滨流民的聚集地,但五条悟从来没带她来过这种地方。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大叔笑了起来,“这地方坏人可是很多的,碰到我算你走运,来吧,我带你出去。”
“啊?哦…好的,麻烦你了。”花京千里愣愣地点了两下头,抬脚跟上了陌生的男人。
刚走出两步,脑后的兜帽突然被一只手抓住,将她整个人向后扯去。
“倒是说说你要带她去哪啊,人渣,”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喂,别跟他走,他是下区有名的人贩子。”
“啊?”花京千里不知是该先惊讶于他说话的内容,还是该先叫他放手。
台阶上的男人转过头,看清楚下方的人影后,顿时止住了即将出口的骂声。
“…羊之王,中原中也。”他的脸色阴晴变幻,最后沉着脸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十条:我比五条还多五条!
横滨良心中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