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城,之前不是这样子的。
最初兴建的秩序之城,充满着向上的活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而富有梦想的人各自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人们幸福着,努力着,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没人抱怨什么。
但是后来,一种趋势诞生了。
当所有人无私奉献,在自己岗位兢兢业业时,有人注意到了事情的漏洞,他可以什么也不做,便能获得同样的回报。
在躺着享受他人的努力成果一段时间后,他又发现,如果他再去简单操作一下,他又可以活得另一份不劳而获,于是分裂产生了,他除了前期的拉拢合并其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却获得了巨额的回报,在他人努力向梦想奋斗时,他收割了梦想的成果,他人的梦想变成了笑话,努力奋斗的一切成了无用功。
在人们发现这一切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产生了,有些人愤怒于自己的无用功,愤怒于他人窃取了自己的劳动果实,他强烈地谴责着,抗议着,放弃了梦想的后续,用他的残生抗议着已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这不对,但是没有人说这是错误的。另一些人加入了投机的一份子,他们是曾经的受害者,但是却接过了施害者收割的镰刀,整座城市被一分为三,愤懑的反抗者,麻木追梦的人们,还有获取资源优势的收割者们。
结果显而易见,只有抗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有争斗的结束都不会是因为,敌人的仁义。
收割者们的手段愈演愈烈,越来越迷惑伪装,在追梦的路上,无数人掉进了欲望的陷阱,而无力逃生,更不谈追逐自己曾经的梦想,幸福也渐渐远离。
所有人踏上了追逐欲望的迷途,不可自拔,无力逃脱。
被收割者收割殆尽的人们只能沦为毫无用处的贫民底层,成为最后的牺牲品,一切的背锅者。
生产力随着科技发展解放,收割者不再需要人们为他进行密集重复的劳作,一波波人被榨至累死病死,苟活的人被驱赶到贫民窟,算是收割者最后的仁慈。
可笑的是,AB丸替代了原来的货币后,人们丧失了对欲望的想象,人们居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除了生理的反应外,每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
又是手段,又是收割者的手段。
整座城市都被安装了欲望的抑制器,就像他们曾经对货币做的那样。
欲望是无限的,就像货币可以无限的印刷,但是如果将流通的欲望收缩,人们会怎样?
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发展到如今,有些人从出生到死都没有品尝过欲望的味道,他们甚至不如山林间的畜生那样自由,从一出生起,就是一场悲剧,没有追求,没有目标,也没有幸福可言,只有等死而已。
反抗一直都存在,从最初到后来,当反抗者发现抗议的无用功后,他们加入了武力和暴力,破坏和暗杀。
但是资源优势的收割者对于反抗者而言,就像高大壮硕的成年人对上了营养不良的幼儿。
虽然成效甚微,但有压迫,反抗就不会间断,与最初相比,反抗力量的绝对值还是有了提升,虽然推翻收割者统治遥遥无望,但是倾其全力去危及个人的安全,做出一些干扰还是有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