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也求王爷,给妾身一个圆满吧。”
苏挽清抽泣一声,双手颤颤巍巍的摸到了自己的腰侧,缓缓解开了衣衫的系绳。
顷刻,杏黄的小衫垂落下来,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中衣,透过微敞的领口,甚至能看到那光滑细腻的锁骨。
慕昱珎脸腾一下红了。
“苏挽清,停下。”
“妾身什么都是王爷的,这辈子也只会是王爷的。”
苏挽清低声抽泣着,伸手又拉开了中衣的系绳,里面火红的肚兜若隐若现。
“苏挽清,你把衣服穿起来。”
慕昱珎彻底背过了身,两只拳头捏得死死地,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苏挽清抬眸,清楚地看到慕昱珎那已经通红的耳尖,她压着嘴角的笑意,抽抽搭搭地道:“妾身此生唯有两愿,一愿王爷身体康健,二愿父兄顺遂平安。”
“如今父亲年事已高,经不起什么颠簸坎坷,不过国难当头,父兄报效国家,责无旁贷,若见妾身与王爷和睦,后继有人,他二人也就放心了。”
屋子里沉寂了两息,慕昱珎缓缓转过身来,又瞬间错开了目光,脸颊微红,声音却有些冷淡:
“平常妇人都是为娘家谋名谋利,你倒好,偏生还要拦着?”
苏挽清心底一颤,不愧是自小混迹朝堂的洹王,自己刚说两句,便让人给看破了。
“父亲身体不好,年岁又长,而兄长资历尚轻,难堪重任,妾身也不想因此拖累了王爷的大计。”
眼瞧着慕昱珎皱眉不语,苏挽清边哭着边拉开衣襟——
“我答应你!”
慕昱珎急急道了一声,弯腰抄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朝着苏挽清蒙头丢了过去。
“你,你离本王远一点。”
说罢,脚底着了火一样冲出了里间,声音愈来愈远:
“本王今日宿在外面,你不要出来。”
苏挽清拉着中衣的领口,嘴角以可见的速度弯了起来。
她拢好了衣衫,朝着屏风外夸张的哭诉了两声,随后成大字形倒在了床榻上,愉悦的伸了个懒腰。
对付这样的雏儿,简直小菜一碟。
……
晨起,慕昱珎在漫天飞扬的宣纸里醒了过来。
她把头顶上的宣纸拽下来,一只大白莲花出现在眼前。
白莲寥寥几笔,不染丹青,却无比生动传神。
慕昱珎总感觉有点熟悉。
她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有些酸痛,正捶着,便发觉一截薄被掉在了面前。
她愣了一下,顺着看去,发觉剩下半截正搭在自己身上。
……是她?
慕昱珎起身朝屏风走了过去,她犹豫片刻,探出了头。
里间很是安静,此时天已大亮,偶有几声虫鸣传来。借着光亮,她看见床上隆起一个鼓包,隐约能看出个人形。
一条手臂突然伸出了被子,紧接着那只鼓包动了动,翻转了过来。
苏挽清只穿着中衣,手一扬腿一蹬便踹了被子,睡得正酣。
慕昱珎连忙背到屏风后面,胸口微微起伏。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黑漆漆的夜里,月光洒落处,雪白衣襟下那扎眼的红色……
慕昱珎用力甩了甩头,手里的纸笺差点被捏碎,她停留片刻,匆匆出了房门。
……
“清儿,你这是才起?”
苏伯川看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来的苏挽清,有些诧异。
苏挽清神情恹恹,点了点头,“睡迟了,有些乏力。”
苏伯川眉头一跳,语重心长地道:“年轻是好,但也得悠着点。”
苏挽清当下没明白,随后反应过来,嘴角一抽:“兄长你多虑了。”
“说起来,王爷呢?”
苏伯川无奈道:“早走了,晨起就和父亲上朝去了。”
苏挽清忙问道:“那她可有和父亲说什么?”
“好像没有,洹王殿下走得急匆匆的,话都没说上两句,轿子也没坐直接骑马走了。”
苏伯川抱着臂,上下打量着苏挽清:“清儿,你不会是做什么事吓到殿下了吧。”
苏挽清轻笑一声,吓到?
那可太好了。
要是能吓死,就更好不过了。
“算时间也该下朝了,就不知道殿下还会不会再来……”
“良吉,良吉!”
一道喊声从远处传来,盖过了苏伯川的话,兄妹二人齐齐转过头。
只见一翠色圆领衫的男子疾步朝两人走来,脸上难掩欢欣。
苏挽清纳闷的瞧了两眼,随后面色一紧,连忙转头往小梅园里钻。
然而她着实低估了男子的脚程,以及雀跃的程度。
男子见她要走,忙加快了脚步,甚至出声喊道:
“苏妹妹,一年未见,便不认得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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