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苦命人儿碾成肉饼子都发绿光。
神他么无语。
系统:“不乐意行呗,现在就判任务失败,有本书缺个潘金莲,叫什么《与西门庆武大郎双飞的日子》……”
气得青筋微跳,白清胧含笑接受任务,攥紧拳头上了路。
……
“数九寒天,今晨宫道积雪湿又滑,五殿下不宜相送,栖梧恭谢五殿下美意,还请您收好翠玉镯,臣女无功不受禄。”
眼前的少女雪袍乌发,盈盈身姿衬在宽大鹤氅中清瘦,她灵眸皓齿,朱唇温润,不同于北方女子粗犷,祈栖梧祖籍江南,像柔弱的水仙花纤婉清丽。
白清胧一愣,手腕被冷风一吹,包在丝帕里的镯子差点脱手。
祈栖梧哟,是她是她就是她,五皇女的出轨白月光。
两人相持对立,雪点似珠子一般打在身上,旁边洒扫的宫人躬身经过,纷纷掩住袖子瞧热闹。
“我——”白清胧打量古代版白莲。
祈栖梧身后的丫鬟沉不住气,不想五皇女纠缠小姐,道:“五殿下别拦路,大殿下他们都在后面看着呢,小心污了我家小姐名节。”
看看,丫鬟也敢蹬鼻子上脸。
白清胧没有立刻反驳。
阖宫上下都清楚五皇女不受宠,女皇陛下何等英武,十五岁领军横扫天下,在男人堆里争得七百城池,按理说五殿下长得最像女皇,但性格绵软,常被女皇当众训斥。
五殿下,彻底与皇位无缘。
她拍落肩上雪碎,不急不缓:“你倒真心替祈小姐考虑,是条忠心的狗。”
说着,水狐狸眼睛透亮明动,眼角微微上翘晕出一抹薄红,因不喜欢练武,此刻站在雪里,气息仍有一丝羸弱。
丫鬟当场噎住了。
平日五皇女遇见小姐,都星月似的捧在手里供着,眉梢眼角全是笑,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对她们祈府的婢女也都客客气气。
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前凑了凑扶臂请安,丫鬟阴阳怪气:“我做猪做狗的下贱命,但也懂礼义廉耻,跪求五殿下顾惜小姐名节。”
意思骂白清胧不懂礼义,猪狗不如。
“跪求?”白清胧倪了她一眼,声音蓄了力,“既然跪求,你为什么还站着?”
平地一声雷。
众人吃了一惊,温吞脾性的五皇女居然发飙了。
祈栖梧反应最快:“五殿下,臣女管束下人不严,栖梧代小菊向五殿下赔不是,请五殿下责罚。”
把错揽到自己头上。
她笃定,五殿下不忍惩戒。
祈栖梧装模作样躬身向白清胧揖福,寒风更大了,冷气勾翻她的雪袍领绒,露出一截雪白肌肤。
白清胧盯着那处,只见祈栖梧小脸一红,很快拢了回去。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可惜白清胧不是憨批原主,书里描写露骨,祈栖梧在万寿节骗取原主宫牌,偷溜进安庆宫,一.丝.不.挂爬上大皇女的床,死乞白赖做成大皇妃。
“我就说,还是祈小姐最懂礼数。”她笑语,眼底柔光率真。
祈栖梧脸上闪过得意,正要站直,却又听她说:“那祈小姐跪下吧,今日雪大,就只罚你跪半个时辰。”
“你叫我跪?”祈栖梧惊的变了声。
她歪头灿笑,甩身走回圣书阁,“这里难道有第二个祈小姐?我贵为皇女,冲撞皇室该当何罪,事关祈府一门荣辱,小姐切记不要偷懒哦。”
打狐狸吓兔子的,她最拿手。
圣书阁今日散学早,除去一向勤勉的大皇女和六皇子,只有几个世家子弟还逗留在台阶上。
他们面面相觑,都亲眼目睹高傲的祈栖梧被教训。
白清胧去而复返,年纪小的世家子连忙躬身向她请安,六皇子一向与她交好,早就看不惯祈栖梧拿腔作调,一脸高兴冲她挤眉弄眼,只有大皇女似笑非笑站在原地。
殊不知,大皇女已经被她列为重点防控对象。
在原书中,作为股票大热门,大皇女多次与女主纠缠。
顶着风雪走到台阶中间,白清胧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紧,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自信。
接近敌人,盯紧敌人,攻下敌人。
讨好为上策。
于是乎,白清胧搭耸眼睛吸起鼻子,一把揪住大皇女衣角:“阿姐做主啊,呜呜呜,祈栖梧的家奴欺负我,说我、说我……”
“说你什么?”
大皇女捂住快要变形的腰带,当众不好发作,老五脑子一向不好使,和傻子老五计较,免不得丢面子。
白清胧抽抽搭搭,亮出哄渣爹渣妈的甜嘴儿:“说我和阿姐都是陛下骨血,非拿我俩比较,本来嘛,我什么都不如阿姐,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阿姐是皇女里边最出挑的,偏她嘴利,专揭人伤疤。”
她说完,无比真诚看向大皇女。
在心里哼笑一声。
不愧是我。
大皇女最得女皇宠爱,溜须拍马的奉承她听得多了,若是旁人这样说她权当巴结讨好,但老五是一众人堆里出名的笨木头。
笨的人也有优点,假话很少。
大皇女脸色稍霁,威严下令祈栖梧半月不得进学,白清胧这才心满意足溜到六皇子身旁,扯了扯对方香囊,低头小声问。
“南夏公主呢,今儿怎么没见她进学?”
“风寒,太傅准许休养三日,四哥刚才奉命探望去了。”
四哥!
白清胧一跺脚,顾不得路滑,火急火燎朝岁悠宫跑。
四皇子这只股强劲,她要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