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予白牵着冰糖,在花园里闲逛。灰毛球长得极快,耳朵竖直,有点威风凛凛的意思了。
遛着自家狗子,刚回到书房的院子,一只信鸽落在院子的石桌上。
“咕咕咕?”
“嗷呜呜。”冰糖许是捕猎天性激发,趁着予白不注意,用力向前奔跑。
予白没想到冰糖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狗绳脱手而出。
冰糖蹦到石桌下面,站起来两脚探去,怎么也够不到石桌边缘,更别提去捉鸽子。
越是够不到,越是不服输嗷呜嗷呜的叫唤。
信鸽被突然蹦出来狗东西吓了一跳,扑闪着翅膀,落了几根羽毛在桌上,展翅飞起,落在予白的小臂上。
冰糖见了鸟儿眨眼间不见了身影,回头望向主人,见着放才的鸟落在主人胳膊上,眼里放光,吐着小红色舌头,屁颠屁颠的摇头晃脑跑过去,呜呜的扒拉着予白的小腿。
信鸽见狗东西又在下面,不停挣扎着。
“冰糖,乖,坐下。”
“嗷呜。”冰糖颇有些不情愿,还是乖乖蹲下,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大肥鸽子。
予白好不容易按住不安分的鸽子,解下了信件,信鸽解脱后飞速逃走,眨眼间消失在天边。
冰糖委屈巴巴。
她俯下身子摸了摸狗头,解开冰糖脖子的绳子。
委屈的狗子,立刻精神抖擞的甩着尾巴跟在主人身后。
进了书房,冰糖乖乖侧躺在主人身边,露出小肚皮,予白拉过蒲团,打开纸条,一手抚摸着狗肚子,一手拿着纸条阅读。
看完纸条上仇献传来的消息,抚摸的动作一顿。她脸色有些不好,明明正值夏热,周围升起一股寒意,伸手把纸条凑近烛台的火苗,直到燃尽,化为粉末。
不出所料…蓁承受伤是人为。
呵,已经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了吗?
若是姐弟二人的马车一齐受惊的话,岂不…
予白摇摇头,不敢再继续往下细想。
冰糖感觉不到主人的抚摸,斜着头起来,用红舌头舔着她暂停的手,示意主人继续。
温热柔软的小舌头在手背上舔来舔去,满是口水。
感受到温度,心底激起的寒意渐渐褪去,予白低头往下一瞧,冰糖狗子察觉到主人视线,收起舌头,头一歪,眯着眼睛,装死似的翻出肚皮,请求她的爱抚。
本来阴郁的心情,被冰糖这么一闹,硬是散了几分。
抱着狗子抚摸了好一会儿,提笔给仇献写了一份书信,让他多加留意,及时回报。
几日后,见麟院放榜,予白打赏完了来送信的内管,果不其然三人都在此列。
不多时,卫家派人送来一份颇为贵重的谢礼,同时递来消息。因蓁承的伤需要休养数月,在府中养病,故不能与之一同前往见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