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公子?不是公子的好友吗?”仇献闻言一惊,有了点苗头。
“恩,算起来,我与卫家沾亲,总觉得有些蹊跷。”予白思索着,太子嬴固是卫家姐弟表哥,自己与太子也是表兄妹,两家带亲,真论起来卫蓁承的确算是她小弟。
原书中,提到卫蓁承仅有一句话,而那句话不过是在描述卫蓁然时连带着的。也正是如此,曲光楼开业那天,予白只一眼认出应龙恩,完全没有注意到卫蓁承的存在。
书里,诸多人的姓名,仅是由一个个冰冷复杂的符号组合而成,变成文字。但在真实的世界里,人一旦有了产生了羁绊,绝大多数人不会视而不见,这是人心更是人性。
“属下定为公子详查此事。”仇献上了心,暗暗筹划,连公子身边亲近之人的性命都经受威胁,为了主君最后的血脉,他定不负所托。
“麻烦了。”予白起身行了一礼。
仇献不再推辞,拱手以回礼。
舟儿端来冰块,予白用帕子裹着冰块冷敷,待红印子消了去,二人拎着采购的酒水、果子、蜜饯,回到长公主府。
与小娘亲和和美美吃了顿晚膳,丝毫未提卫家之事。
回到书房,从药柜里选了上好的接骨膏和益气丸,又忆起卫蓁然似乎对棉棒与缝合之术有兴趣,提笔写了一份详细的药用说明和一些外伤处理技巧,墨迹干透后,差人即刻送去卫家丞相府。
做完这些,予白略有些颓然的趴在案几上,想到卫家两年后的覆灭,心中百感交集。
予白曾想小娘亲谈听过皇后的为人,卫家家风严谨,卫家女多是为人清傲。虽说卫蓁然上辈子犯下错事,因爱生妒,偏激自负。打压情敌褚岚清时,阴狠低劣的手段如下毒、女干掠,却是不曾有的。
当今卫皇后,朝野间一向奉其为贤后,颇受敬重。
帝后举案齐眉,受宠如薛贵妃,也不曾越过皇后宠冠后宫。何况嬴苍尧,区区美人所生的皇子。皇舅舅曾经对生母怜美人宠爱有加,皇后也不至于因一丁点原因,打压一个位分低微的美人致死,又把仇人之子养了数年。
要害,当是在嬴苍尧小时候一道寻个由头,偷偷杀了便是,以永绝后患。
害人还能替别人养大了孩子?并不符常理。
谜团重重,原书解释的尚不详尽。
别人穿越无所不知,大刀阔斧的前进,轮到了自个头上时还需细细谋划,揭开真相。
越想,予白越发觉原书是个坑,还是个深渊巨坑。
等仇献传来消息后,再做决定吧。
叹了口气。
百无聊赖,她鬼使神差从暗格里取出锦囊,趴在桌案上玩着带血的银子,在心中想:哼,总归是道了歉,我大人大量勉强原谅她。
抠着银子上的血迹,想到蓁承胳膊上血呼呼的口子,幸而他年纪稍小,因伤耽误一年去见麟院求学也不是不可。
他吊着胳膊,腿也断了,手脚不麻利又少不得人伺候。
那卫蓁然岂不是既要照顾母亲,又要看顾弟弟?
她能忙过来吗?
卫家家大业大,奴仆甚多,自己瞎担心个什么劲啊。
思来想去,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有了,不如……
就这样办!
画了图纸,委托今夜在府中当值的田纵之去寻人,甜粽子在京中坊市间颇有些人脉,花些银钱,今晚可成。
翌日一早。
成安长公主府听闻女儿要去卫家拜访,喜不胜收,准备了好些个礼品,命她带给卫老夫人、卫家大夫人、二夫人,也在长辈面前长长脸,好相看相看。
“娘亲,您是要搬家?我就是去看看蓁承。浮霜姐姐你也不拦着点。”予白指着长公主府门前一马车的礼物。
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干什么呢!
浮霜静默不语,她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你懂什么~”成安长公主掐了掐女儿气鼓鼓的小脸,能去卫家也算是开了窍。
“不懂,什么也不懂。”予白掀开一箱礼物,自家小娘亲财大气粗,着实有些晃眼。
“不懂也要懂。鲤儿,两家沾亲,多些礼数是好的。”成安长公主语重心长的道。
“鲤儿知道了。”
鬼知道小娘亲打了什么主意。
田纵之远远见着殿下与公子从大门出来,紧赶慢赶,刚好没误了时辰,赶着马车到了长公主府门,马车上装了两大口木箱,一脸喜意道:“公子,都预备好了。”
“甚好,出发吧。对了舟儿,顺便去坊子口买些桃酥。”予白挂记着蓁承的话。
成安长公主见车马远去,心情不错:“浮霜,派人去酒窖取坛桃花酿,今儿午膳本宫要饮些酒。”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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