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里,就是两人热情拥吻十秒,一时不知该不该回避,人类们望天望地背过身,只有熊猫用烤串挡住脸却目不转睛地从长签缝隙偷看。
背对着除了三鸦素糸以外所有人的五条悟,用六眼将一切收入眼底,兴灾乐祸地嚷嚷:「真希,你那一批全焦了,算算你要跳多久吧。棘,换你烤。」
说是焦,也没彻底焦成炭,多在能入口的范围,火力小一点的地方其实烤得刚刚好,反向天与咒缚的眼力与反应力可不是假的。
他对『焦』的标准是出现碳化的部分都算,咖啡色无妨,黑色就不行了,哪怕仅仅黑了米粒大小,数下来禅院真希至少得跳个一小时。
狗卷棘从石化的同学手中接过烤夹,对胖达摆上烤架的一批新食材严正以待。
三鸦素糸那一亲让五条悟直接解放,光明正大赖在她身上,把她当椅背靠着翘起二郎腿,捏着学生的劳动成果开吃,遥遥指画新上任的厨师。
「试看看能不能用咒言让东西变熟。」
咒言师末裔震惊。
诅咒食物?
会不会变成咒物?
食物被诅咒了还能吃吗?
看出狗卷棘的犹疑,五条悟大手一挥,「没事,硝子在,吃不死人。」
家入硝子将剩下半杯的啤酒递向伊地知洁高,「给,从他头上倒下去。」
仅仅二十五岁却被搓磨得像夜蛾正道同龄人的后辈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氏症,结结巴巴地拒绝女神:「对对对不起家入小姐,我不不不不敢。」
高专校长久未出场的教育铁拳蠢蠢欲动,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让成年毕业依然欠揍的学生回味一番受教的感动是老师的责任。
狗卷棘拉下围巾,深吸一口气,小小声地对着烤架说:「烤熟吧。」
说完,他莫名感到有些羞耻,又好奇咒言对食物有没有效果。
好奇心压倒羞耻心,体内似乎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铁网上的生肉嘶嘶作响,以匀速褪去红色,但分不出是火烤的抑或是咒言催熟的。
过了几秒,五条悟宣布结果:「没用哦。」
屏气凝神的胖达一头栽倒。
他抖抖耳朵爬起来,很有研究精神地做出实验变因提议,「是不是用词不对?本来就在进行烤熟的过程,那句咒言说了等于没说。」
胖达同学说的很有道理。
狗卷棘立刻拿起一串生肉,「烤熟吧。」
肉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熟,甚至浮现烤网的交叉痕迹。
「哦,真的能用咒言烤肉。」白发男人嘴角弧度微妙,「但是棘,你的那批也焦了。」
地上倒着两名失去颜色的同学,觉得自己弱小可怜无助的熊猫看着班主任瑟瑟发抖,藏在黑毛中的小眼睛飘向老父亲,发出求救讯号。
夜蛾正道清清喉咙才想讲话,五条悟已经发出恶魔的命令:「棘用咒言烤熟的那串,就让胖达吃看看吧,反正是咒骸,棉花坏掉换新的就可以了。」
即使咒术师很能吃,准备的食物份量着实太多,夜蛾正道把二、三年级的老师学生通通叫来才消灭所有食材。
吃饱喝足后的环节,是一年级的极乐净土歌舞表演。
五条悟用手机让他们看了一遍怎么跳,接上喇叭将歌曲设置成循环播放,两人一熊猫顶着全校师生与几名编外人员的目光站到空出来的圈中。
不是人的那个无所谓,扭得很快乐,两个人类起初胀红着脸,姿势也放不开,跳到第三遍才破罐破摔,配合众人打的拍子完美对上舞步。
班主任自然不会真的让他们跳好几个小时——这样折磨的是看的人而不是跳的人,后续的烤焦惩罚折算成绕着学校山头负重跑圈,一串两圈。
高年级的学生们也下场,最后几乎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跳,到后来大家随便扭成一团,根本不知道在跳什么,白毛教师甚至来了一段非常炫技又骚包的breaking。
回到三鸦家,换下一身烤肉味的衣服洗完澡,五条悟抱着三鸦素糸,脸埋进她胸口,浑身懒洋洋动都不想动。
三鸦素糸熟练地摸着他的头,一旁的针线飞舞着为衣服绣上花样。
「你很开心。」
「对呀,开心得想到明天被烂橘子丢去仙台调查奇怪的事件,都没那么厌恶了呢。」他蹭了蹭包覆脸颊的软嫩,「年青人需要训练,但时间全部花在恶心的咒灵身上也太无聊了,能笑的时候尽情大笑,能哭的时候用力大哭,才叫青春啊。」
男人一个翻身,让三鸦素糸跨坐在他腰腹上,轻咬她的指尖,晴空之瞳闪着光。
「我现在心情很好,不过我感觉有进步空间。」
牙齿换成软肉,舌尖游动,在女人的手指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让我登上极乐吧,小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