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谁,还问你这种问题?”叹希奇说道。
“是谁不重要了,”顾沉璧说道,“我想了想,跟他说道,我觉得最为聪明者是大哥,最为持重者是五哥。”
“何出此言?”叹希奇挑眉,袖着双手看着他。
“哎,”顾沉璧叹了口气,老神在在地说道,“众人皆知大哥稳重,却没有看到大哥聪敏果敢的一面,众人皆知五哥聪颖,却亦没有看到五哥隐忍的一面,是以他们错估了我等.....是以,尚有一丝余地。”
“算你说对。”叹希奇面色稍霁,说道,“不过这件事我已准备妥当,不必你的帮忙。”
“......”顾沉璧叹了口气,“五哥。”
“嗯?”叹希奇看向他。
“你又想了什么伤人自伤的把戏?”顾沉璧忧虑地说道,“五哥.....”
“我有自己的思量。”叹希奇说道,“你先解决好你身上的麻烦吧。便是那封印破开.....最好的结果,怕也只有大哥一人了。”
“总比无人生还的好。”顾沉璧宽慰道。“如今你有我。”
“你先顾好自己吧,”叹希奇睨了他一眼,换了个姿势,双手的残缺顿时显露出来。
“五哥,你的手....!”顾沉璧一惊,“为何?”
“得悟大道罢了。”叹希奇说道,“不必在意我的事,虽然无法解决那个国度的问题,不过现在倒有一事可以做。”
“什么事?”顾沉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我的好六弟。”叹希奇一脸假笑,“你我也有千年未见了,为兄记得,当年事发突然,易教一学,你还只是略通皮毛吧?”
“.....”回想起这位天才当初的地狱式教学,顾沉璧步步后退。“兄长...有事好说,好说。”
“哎,你我兄弟多年未见,自然要一叙离别之情,”叹希奇步步逼近,“虽然管教你理应是大哥之职,不过现在他人不在,只能由我这个五哥越俎代庖了。”
顾沉璧看着步步逼近的叹希奇,久违的感受到了当初被补课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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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萋萋,江流滚滚,古道入长亭,夕阳漫漫,涛声阵阵,黄昏伴晚霞。纵横天地今亦古,来去江山笑乾坤,醉渔唱晚之中,主人不在,徒增一片萧索。青槐在此地睡了久久的一觉,醒来之后,却也未见到此间主人回来。
“那书生干什么去了?”他无聊的靠在亭子旁自言自语道,“哎,其实,我也会寂寞...的吧。....什么人?!”察觉到有人闯入,他陡然警觉。
“呵,你这小树苗竟还未离开?”来人缓步而入,手中拿着一柄折扇,一袭青衣,端的是风流潇洒,“准确来说这地方也有我的一半,我来不得么?”
“是你。”青槐看到来人之后,说道,“你来作甚?书生呢?”
“我找不到他。”金子陵顿了顿,说道,“看来他也不在此处。”
“连你也不知道啊.....”青槐很是苦恼,“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走?”
“他又没有限制于你,你想离开随时都行。”金子陵说道。
“这嘛...”青槐眼神游弋,“我毕竟与他有约,不知道你们人是什么样的,妖可断无违背之理。”
“哈哈....”金子陵失笑,“他要我铸的剑,我已铸好了。”
“你不亲手交给他?”青槐问道。
“不用,我欲退隐,”金子陵说道,“静庐已然不是个理想的场所,便是他能归来,能否再见,也不一定,我将这把剑留在这里,等他来了,你给他便是。”
“你会死吗?”青槐问道。
“为何如此问?”金子陵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交代遗言似的?”青槐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们人类都是这么多愁善感的?”
“哈哈,”金子陵摇摇头,说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你以后就懂了,”
说罢,便有一剑应声而出,径直没入土中,剑鸣不绝,嗡嗡作响。
“好了,他终究会来,你急什么。”金子陵训道。
话音刚落,那把剑便安静了。
“真是邪门了。”青槐咕哝一声,“喂,万一有人来偷怎么办?”
“哈,这可要问它答应不答应。”金子陵说道,“我要走了,小树苗,你好好待在此处。”
“走吧走吧,对了,若是他回来问起你?”青槐问道。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那把剑。”金子陵说完便走了。
他走后,青槐好奇,便看向剑鞘。
【剑名疏影,手铸剑名陵子金所做,若有雷同,定是假冒伪劣,一经赠出,概不退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