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司小姐。”
“这两间房都没有挂蝶骨,为什么出事的会是妹妹呢,巧合还是……”
福尔摩司·芮扭头看向李弋阳,仔细打量了下他,“你把昨天来到村子里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仔细说一遍。”
“我要先去找弋月!”
先是父母,接着又是妹妹都在同一个地方失踪,李弋阳揪着头发,情绪崩溃,扭头就往外面冲。
黄队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冷静点,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去哪里找?”
“放开我,我要去找弋月!”
李弋阳双目通红,挣扎的厉害,还想勾头去咬黄队长的手臂。
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垃圾哪里是黄队长的对手,三两下就擒住他的双手,把他按趴在地。
脸被按在冰凉的地面上,李弋阳焦急混乱的大脑逐渐冷静了些。
见他躺在地上不动弹了,黄队长才松开手,“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你妹妹,那就把昨天来蛟虫村后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都说一遍。”
“呼……我说!”
李弋阳喘着粗气,坐起身,用袖口粗鲁擦了下脸颊的灰尘。
昨天他们兄妹俩来到蛟虫村后,就被一个村民带到了村长家,他们原还想着看看能不能从村长那打听到什么消息,可村长压根没兴趣听他们讲话。
只说村子里有贵客,不管他们兄妹俩是找人还是干嘛,都别打扰到贵客面前,然后便要送他们去村尾的房子,结果被黄队长截了胡。
“……后来黄队长刚走没一会儿,村长老婆就过来了,送了一些馒头,还有一盆菜汤,她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往桌子上摆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我和弋月身上都被撒上了不少汤汤水水。”
李弋阳强忍着眼泪,哽咽着继续说道,“村长老婆当时不停和我们道歉,又回去端了一盆新的菜汤过来,还带了两件很厚的粗布棉衣,说让我们先穿着,随后就走了。”
“我昨天如果态度强势点,弋月就不会一个人跑到隔壁睡了,都怪我……”
棉衣啊……
司芮又返回李弋月的房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粗布棉衣,不过在床脚发现了她被汤汤水水弄脏的外套。
那晚被拖走时,李弋月的身上应该穿着村长婆娘送过来的棉衣。
走进李弋阳房间,司芮扫了眼整个房间,很快就找到了目标,走到墙角放着的背包前,拎起搭在上面的款式老气的黑红色棉衣。
可里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的不行,那就用闻的。
想到黄队长的狗鼻子,司芮直接把手里满是老人味的棉衣丢给了他。
鼻尖凑近棉衣,从袖口一寸寸嗅到领子,在靠近胸口的位置时,黄队长嗅到了一丝丝微不可察臭味。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他直接割破了棉衣外层的粗布。
色泽暗淡发灰的棉花一团团落在了地面上,黄队长很快就扒拉着找到了目标,是一小块沾了血肉的暗红色棉花,他闻到的臭味就是从这块棉花上散发出来的。
“这么恶心的玩意儿,明显是故意塞进去的。”
福尔摩司·芮摸摸下巴,“穿着旧棉衣的妹妹被拖走,没穿的哥哥安全度过了晚上,这块血肉应该能吸引到某种夜间出没的怪物。”
“而蝶骨可以保护房子里的人晚上不会受到怪物的侵害。”
至于为什么拖走妹妹的是怪物,不是村民。
不是很明显吗,就那些个一步三喘的老家伙哪能拖的动一个成年女人。
至于村子里的青壮?
更不可能了好吗,一个个都病歪歪的,黑眼圈比肾虚公子都要严重,起个床对他们来说都是个不可承受的剧烈运动。
司芮怀疑就算剥光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丢到他们床上,那些人都不一定能站的起来。
“衣服是村长老婆给的,弋月的失踪一定是他们干的,我去找他们去!!”
听完她的推测,李弋阳双手紧握成拳,愤怒地冲出了房间。
黄队长三两步追上去,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黄大哥,你别拦我!”
“你去找村长,他也不会承认的。”
“我爸妈都失踪了,现在妹妹也不见了……”
李弋阳泪流满面,神情坚决,“我必须要去找他要个交代!”
“一块沾了血的棉花而已,连证据都不算不上,你能找他要的什么交代?”
司芮把手插进口袋里,缓缓走到他面前,“这个村子里可都是吃人的魔鬼,惹急了他们,你恐怕连活过今晚都难。”
“李弋月是你妹妹,不是我们的,如果你死了我们不会帮你找妹妹的。”
李弋阳梗着脖子,“我必——”
他高昂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黄队长收起手刀。
“好好说话不听,非要我们来硬的。”
司芮绕过地上的李弋阳,走到门口,望着不甚明亮的天色,“堵住嘴绑结实点,趁现在路上没什么人把他扛回去。”
“是,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