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金哥儿,你痴长我十余岁,从今天开始如你不弃,你就是我大哥!”“少爷,你,某只是一个军卒。”刘金道。“休要多言,就这么定了。等这件事办成了,我们还能活下来的话,你千万别再说什么在我爹坟前自刎的话了,我今天立誓,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一定杀尽建虏,为我爹,为大帅,为战死的弟兄们和被建虏掠杀的百姓们报仇。”
“好!某一定万死护少爷周全!”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内卫都指挥使的刘金想起这个夜晚,仍是感慨不已。一个十岁的少年,眼中却透露出如此坚毅的光芒,仿佛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样,这哪是一个少年,这分明是是一个有着坚强意志的军人的目光。
两人缓缓抵近一二百步外侦查了一番,发现除了两个瞭望台上的两个哨兵,营中一点动静也没有,靠近河边的马厩里隐约只有数匹战马,营中果然没什么士兵,两人立即招呼后面的家丁靠过来,刘宝带着他们牵着马缓缓接近到刘毅的位置。
刘金和另外一个射术较好对家丁脱下了盔甲,为了不引起反光,只穿布衣,一会爬起来迅速跑几步,一会又趴下,片刻功夫接近到五十步的地方,摘下开元弓,搭上箭,猛然一拉弓弦手指一松,两只离弦的箭飞速射出,一左一右,只见哨塔上两名金兵被射中脖颈和前胸,没哼出声来便倒在了塔楼内。
刘毅吩咐道:“刘宝你受伤了,你和那个正兵营的兵,喂,你叫什么?”刘毅问到。
那个兵答道:“小的姓陶,少爷叫我陶宗便是,原是乔游击麾下车兵营,佛郎机小炮手。”
“好,刘宝,你和陶宗留下来看住马匹,一旦我们得手,你立即欠马接应我们。”刘宝虽然也很想上阵杀敌,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争的时候,随即点点头到:“好的,少爷尽管去,我一听到号箭就立即赶过去。”
布置好任务之后,刘毅领着众人飞奔而去。众人来到营门前,万籁寂静。两个家丁搭**梯,刘金后退十几步,用上锦衣卫翻墙的功夫,向前助跑,两个家丁双手交叉顺势一托,刘金踩在家丁的手上飞身入营,从里面悄悄打开了大门边上的小侧门。
一行人猫着腰,快速的奔向营地的**,营地不大,刚才在周围哨探的时候看见营地的**有白烟,一定是金兵在烤火取暖,众人迅速向火光方向奔去,突然刘金一摆手,队伍停下,只见一个棉甲歪歪斜斜挂在身上的金兵背对他们,在一顶营帐外面的角落处正在小解,刘金示意大家停下,他弯下腰,弓着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突然他猛地两个垫步,手中解首刀直刺金兵的后心,金兵身形一滞,闷哼一声,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瘫倒在地,刘金一直用手托着他的后背,防止倒地时候发出太大的动静。
完成刺杀后,刘金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示意大家跟上,刘毅手持红缨枪,腰间挂着一把柳叶刀。他小心翼翼的挑开刚才金兵出来的帐篷的门帘,刘金探头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睡着几个金兵,帐篷外的空地上还有未熄灭的篝火还有一地的肉骨头和食物残渣,帐篷里有一股很浓的酒味。
原来是阿林保他们赶到营地后,营地留守的金兵知道前方大胜,从仓库里拿出几个牛皮水袋,里面是存放的劣酒,他们也不管味道好不好,壮达带着几个士兵出去打了一点山珍野味,就和阿林保他们庆祝起来。
阿林保吩咐手下只准吃肉不准喝酒,因为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可那些披甲人可没这么多顾忌,反正上面明天才会回来,经过行营。今天先喝个痛快吧。自然,此时他们都在帐中呼呼大睡起来,大家看向刘金和刘毅,刘毅低声咬牙道:“一个不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