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鼠站在了木门前,戊戌和遁地鼠退后几步,准备助跑,他二人一齐发力,一个蹬踏,翻上了墙头,与此同时,飞天鼠一脚踹开了大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可是外面的人已经被杀光,没人能发出讯号了。院中的五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嗖嗖,两支毒箭同时射出,守在房门前的两人没有能做出任何动作就中箭倒地,飞天鼠手中的弩箭射出,直接命中了院中的一人,他双手死死的抓住射入咽喉的毒箭,瞪大了眼睛,然后仰面栽倒。木门边的那人没来得及拔出腰刀就被飞天鼠一剑刺入了胸膛。剩下的一人想叫。戊戌手中的鹰爪钩闪电般扔出,绳索哗的一下绕住了那人的脖颈,戊戌手上用力突然收紧。那人想叫却叫不出声,脸色因为缺氧憋得通红。“干掉他!”戊戌低吼一声。遁地鼠冲上去送出了手上的短箭,噗嗤一声,透体而入。兔起鹘落之间,五人被全部干掉。
吱呀一声,房门竟然打开了,一个士兵打开门走出来开口道:“他娘的一个个不睡觉干嘛呢?你们!”戊戌他们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人,原来孔有德安排了五个人在院中,还有一个小旗官贴身守卫孙元化。孙元化已经睡下,这人正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打盹。听见了院中的响动,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来查看,谁能知道一开门竟然看见了三名黑衣刺客。他大惊失色,正要喊出声,戊戌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短剑掷出。短剑在空中划过弧线插入了那人的心脏,他被巨大的惯性带倒,喉咙里嚯嚯有声,遁地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抓住小旗官的脸颊,向左边用力一扭,直接将他的脖子扭断。他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再无声息。
戊戌悄悄的吁了一口气,他娘的好险。三人立刻闪身进了房间。孙元化心中有事,睡眠质量本身就很差,他一直在思考怎么处理当前的局面,也不知道朝廷那边会有什么处置方案。这会刚刚睡着,小旗官被杀的声音在外面听不见,可是在房间里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孙元化翻身坐起。披上一件衣服,就要从内间走出来查看。刚一出来就看见了遁地鼠扭断小旗官脖子的一幕,“什么人!”孙元化呵斥一声。戊戌立刻抱拳道:“孙巡抚莫要声张,我们是青弋军军士,奉将令前来解救孙巡抚。”孙元化刚要再问,戊戌低声道:“得罪了!”
“什么?”孙元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痛,眼前一黑,软软倒下了。飞天鼠一个手刀打晕了孙元化。戊戌道:“下手这么重,可别把巡抚大人打坏了。套上麻袋,换东江军的衣服,我们立刻从后门走。飞天鼠,把你的弩给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人已经收拾停当,将孙元化装在了马袋中,由飞天鼠和遁地鼠两人抬着来到了后门。戊戌看的清楚,后门口还有两个士兵看守,他压低了钵胄盔的盔檐,双手背在后面,低着头走了过去,守门的两人看见一个小旗官打扮的人过来,正要行礼。戊戌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抓着小弩对准二人扣动了机括。没有悬念的,两人被轻松干掉。
“快,去钟楼,用下面的板车将人运走,原路返回是不行了,趁着码头出了乱子,我们走最近的路走。不管有没有哨兵,冲过去就是胜利。”戊戌看着两名手下说道。二人坚定的点点头。他们飞快的抬着孙元化来到钟楼,然后将孙元化放在了板车上。戊戌推车道:“一人推一段,我先来,你们在前面开路,碰到阻拦能绕开绕开,不能绕开格杀勿论。”“是!”
三人推着板车一路飞奔,前面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想必是不少士兵都已经被调动去了码头,他们已经冲入了城中心,只要穿过城中心的建筑群就能到达西南角。“站住,什么人!”一声大喝从头顶响起,三人抬头一看,娘的,果然是登州酒肆,真的有暗哨。这就是戊戌最担心的三层酒肆的暗哨,建筑楼层高,傻子都会放几个士兵在这里值守。三人停住脚步,两人立刻从酒肆上下来,拦在三人身前道:“什么人?口令!”
“口令是日你姥姥!”飞天鼠和遁地鼠两人一左一右拔出了腰刀,将二人劈死。“将军走!”嗖嗖嗖,酒肆上剩下的暗哨发现了下面的变故,他们一边放出鸣笛示警,一边张弓搭箭射向下面,看来酒肆上的人还不少,至少有一个小旗。箭支不断的射出。飞天鼠大吼道:“将军,走啊,我们来挡住他们。”噔噔噔,又有士兵下楼的声音。
戊戌眼睛都红了,他大喊道:“你们!”“快走,将军快走,我们自会跟上,走啊!”这是兄弟二人用性命在争取时间,戊戌强忍泪水,推着独轮板车飞奔,身后已经传来了兵器交击的声音,还有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应该是城中的巡逻队。
“有人跑了,快追!”一个东江军发出叫喊,两三人正要迈步追赶。“想走?你飞天鼠爷爷在这呢!”飞天鼠手中腰刀舞出几朵刀花,拦住几人的去路,将为首一人一刀劈翻。二人脱掉了东江军的外衣,露出里面的夜行衣,吸引更多的敌人过来。十几名东江军士兵呐喊着冲了上来。。。
“快快快,有动静,是戊戌将军,他好像受伤了,赶紧,你们俩扶住他,这是什么人?”丘陵处,接应的青弋军士兵等到了戊戌出现,只见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支羽箭,身后背着一个人,他将那人放下,对一名总旗说道:“这就是军师要的人,快送去。另外,城内码头发生兵乱。。。”话没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