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能看破天机,在被你找到之前我就跑了。”方澈调侃道。
“那你的徒弟叫什么名字?”南宫少辞冷哼一声,追问道。
“他叫卫怀瑾。”方澈说着用灵力在空中写了一下,字体的痕迹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散开。
“中规中矩,普普通通。”南宫少辞又冷哼了一声。
“我倒觉得挺好,身怀宝玉,以后必成大器。”方澈隐约觉得这孩子以后一定也会像这名字一样,长成一块珍贵的宝玉。
“小小稚子,只会粘在你身边,以后再大器都不及你我。”纵然萧怀瑾有天灵根,南宫少辞仍是不喜欢他,南宫少辞心想,如果自己是他的师父,一定要给他安排练不完的剑诀,让他从早练到晚,再从晚练到早,让他没时间粘着别人。
萧怀瑾自然感觉到了南宫少辞的厌弃,可这并不重要,因为他的师父是方澈而不是南宫少辞,所以他更握紧了方澈的手,顺便瞪视着前来打扰他们师徒修行的南宫少辞。
南宫少辞因他这动作而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明白就算跟个孩子计较也计较不来,于是转而问方澈:“你不是说要去你的寒舍一坐?你的寒舍呢?”
“随我来。”方澈对南宫少辞说,因为担心还在炼气期的小徒弟对浮空术不熟练,就一直牵着手,两人的身体离了地,小徒弟被方澈牵引着浮空而起。
南宫少辞见状也动用了灵力,与他们一起御风而去。
当南宫少辞的脚尖落了地,他看着面前简陋的木屋,一边跟着方澈走进去,一边诧异地问:“你堂堂灵墟门的长老,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
南宫少辞出身自修真名门,自小就在恢弘华美的洞府出入,就算是云游的时候,他也从未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这下亲眼看到了方澈在这里的住处,他仍有些难以置信。
“小而简朴,打扫完之后就很整洁,”方澈倒不觉得这林中小屋有什么不好,回头瞅了南宫少辞一眼,“而且这样也方便隐匿。”
“你这是在怪我纠缠你?”南宫少辞明白方澈是在揶揄他,又想和方澈打一场,“如果你一早就乖乖地认输,我又怎么会纠缠你?”
方澈叮嘱徒弟去沏一壶茶来,却对南宫少辞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那你是想听哄人的话,还是真的想打倒我?”
明明是挑衅的话,南宫少辞却不知道怎么听出了别的意思来。
“谁要你哄!”他一边愤懑地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了剑,在关键时刻又被方澈推着剑柄往剑鞘里一按,然后手腕就被自然地拉过去了。
“别把我这小屋拆了,你这性子几百年不变,一逗弄就生气,过来喝杯茶消消火。”方澈将南宫少辞拉着往桌旁走去,而这握着手腕的动作也是为了防止南宫少辞拔出剑来捣乱。
南宫少辞神色呆怔地跟了过去,脸却更红了几分。
和刚才不同的是,刚才是因为愤懑,现在却是因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