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受害人们大多数跟犯人无关,又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这些人一再要求回家的话,警方也没办法强求,只好把那些明显跟案件无关的人放回去。
最后还留在旁边会场的,除了受伤需要就地治疗的人们,就只有宴会的举办方赤司父子,以及一个不顾家里人反对硬要留下来看戏的白毛DK——同样想留下来的迹部已经被他父母带回家了。
他们这一群人当时都是躲在月野杏制造的掩体后面,最后离开会场时也因对方突然返回场内而停了几秒,就这几秒,就将他们从重伤转为轻伤。
离大门越近,受到的伤害越大,他们就因为这几秒的缘故,从原本该重伤的程度转为被热风划破的轻伤。
也因此,大家很感谢月野杏,直说等她恢复后宴请感谢现在暂时先离开云云。
爆炸的余音只让月野杏暂时昏迷了过去,没多久就醒来,睁眼就对上一堆人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干嘛?”
突然这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也太诡异了吧。
“咳咳。”
身负重压需要急切破案的目暮警部给予问话,“你醒了啊月野小姐,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吗?”
“没、没有了。”一头雾水的月野杏道。
“那方便我们现在问话吗?”警部一脸严肃。
“可以是可以……”
月野杏坐在雪白的床单上,原本飘逸的黑色渐变长裙因为刚才的混乱被扯掉了裙角,胳膊上的黑色网纱也破了几处,看起来有些狼狈,又是刚从昏迷中醒来,脸色还带着苍白。
目暮警部看她这样子,不自觉声音柔和了些,“嗯……你先将现场的情况说明一下吧,会场内没有监控,我们从旁观者的角度询问得到的信息并不完全。”
“情况啊,”月野杏回忆似的微微皱眉,尽量言简意赅道:“宴会中突然一声空枪响,隔没多久,第一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官员被打死,然后……”
她简述了当时的所有情况,包括自己打死打伤几个人的事,没有丝毫隐瞒。
“那么,最后离开现场的时候为什么会重新回头呢?”目暮警部严肃问。
“当时我在离开前发现里面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而且我的直觉提醒我,不能再往前,我就返回去试图找找究竟是什么不太对劲。”
说起这个,月野杏就眉头皱起,有些奇怪,为什么当时那三个人不离开而是停在原地?
“噢!”
得到重要线索的目暮警部精神一振,“有三个可疑人士是吗?具体什么模样你有印象吗?”
月野杏说出自己当时见到的三个人。
“什么,还有一个指挥?”
听到对方这句话的月野杏诧异极了:“最后打我那一枪的那个人难道不是指挥?”
在她都以为自己打掉所有人的时候对方还沉住气打算给她背后一击,这素质难道不是指挥?
“是的,”目暮警部有些沉重道:“我们之前也以为现场那些非死即伤的歹徒就已经是全部,但根据这些人的招供,和我们搜查出的证据,发现最关键的指挥还没出现。”
“而且,打出最后一枪的人自己也承认了,他是在指挥的命令下打出的,据说指挥早就注意到你,于是要求在你背对对方的时候开枪。我们也怀疑最后的爆炸是指挥做的,所以来同你求证,看看所谓的指挥你有没有线索。”
“所以又是三选一吗……”月野杏嘀咕着,觉得自己已经参透米花町的诅咒形式,反正社长出现就十之八九是受害者,凶手永远在现场的三个人里就对了。
这次也一样,就是受害人多了两个。
最后,在月野杏的协助下,可疑的三人圈定。
分别是造船会社的社长儿子,桥本隆,35岁。被坑了无数钱的合作伙伴,伊藤次郎,60岁。死去社长的年轻女秘书,水泽晶子,25岁。
“警部!□□处理科的人已经将所有炸弹处理完毕!”
平头警察进来报告。
“是吗?那我们就进会场看看吧。”目暮警官严肃道。
炸弹已经全部排查完毕,搜查一课的人们纷纷入场,寻找尸体,搜寻线索和未被湮灭的证据,毕竟爆炸的范围只在门口那里,内部的炸弹都被拆除,里面还是能提供一些线索的。
嫌疑人也被叫到会场内询问。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桥本隆为自己也是嫌疑人之一表达了深切不满,“而且不只是父亲,还有高官和教授,我又没疯,以后还要继承家业,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伊藤次郎身上还残余着爆炸粉尘的狼藉,愁眉苦脸:“虽然茂夫拒绝了我借钱的请求,但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杀人的地步,家里人还等着我赚钱养家,我绝对不会是犯人的指挥啊警官先生!”
年轻女秘书水泽晶子一头短发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干练:“社长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平时对我多有照顾,我也没有动机做这种恐怖分子才会做的事情。再说了,我一个柔弱女性,怎么会叫那群肌肉大汉听我的话?”
目暮警部沉吟,三人说的都有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