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离开后,丛映秋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
有人从内室出来,“这赵越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主子,要不要——”
他伸手往脖子上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你不要命我还想要。”丛映秋横了他一眼,“告诉权宁让他老实点儿,别去招惹那季怀。”
“……主子,权宁刚走。”
丛映秋皱起了眉,“他干什么去了?”
“说是去找负心汉算账。”
丛映秋:“…………”
鉴于权宁勾搭的数不清的男人,能被他说是负心汉的还真没几个,她沉吟片刻,“把人给我叫回来。”
“是!”
——
权宁伸手抹了把脸,指间多出了些黏腻的血,他的笑容冷了下来,“阿怀,我就这半张脸是好的了,你竟还想给我毁了?”
季怀一只手紧紧攥着把锋利的匕首,另一只手拿着玉佩,落在地上的刀鞘上镶着块价值不菲的龙眼绿宝石,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警惕地后退到窗户边,冷声道:“我虽没有武功自保,可也绝不会任人欺凌。”
权宁一摊手,无奈道:“我只是同你闹着玩,你丢了我送的东西,还不许我生气吗?”
“这般玩闹未免有些不尊重。”季怀皱眉道:“我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
权宁酸溜溜道:“那假和尚对你动手动脚也没见你发火,你还将他送的玉佩当宝贝。”
季怀一噎,他不会什么骂人的话,只能咬牙道:“那是我的私事,还请你自重。”
见真的将人给惹恼了,权宁摊着手退后两步,笑眯眯地哄他,“好好,我自重,只是我送你的东西要记得好好保管,不然下次我也真生气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几声古怪的鸟叫声,权宁眉梢微动,直直地冲着季怀扑来,季怀抬刀欲挡,却发现对方只是冲向窗户,一口气未松到底,权宁顺势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季怀干脆利落地一刀下去,若不是权宁手收得快,以这匕首的锋利程度只怕要留下只手在这里。
季怀将脖子上的狼牙一把薅了下来,脸色很是难看。
他都将这狼牙忘记了,怎么可能在彩霞镇客栈将它从窗户里扔出去?
彩霞镇客栈,他也只是洗澡的时候脱了外袍——季怀愣住。
他洗完澡换上亵衣从屏风后面出来,湛华接着就进去了,难不成是湛华……
想到这里季怀面上一阵古怪,没事他扔这狼牙干什么?莫非里面有什么剧毒之物?
季怀突然觉得这颗小小的狼牙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正欲将这枚小小的狼牙放到桌子上的手,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不待他答话,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地破开。
风左裹着一袭黑袍推门而入,便见季怀左手拿着玉佩右手拿着狼牙,桌子上还扔着把染血的匕首。
“季公子,方才可是有人来过?”风左问他。
季怀将手里的东西都收起来,垂下眼睛道:“没有,我不小心割破了手而已。”
风左的目光落在他拿着的狼牙上面,顿了顿,道:“明日便是武林盟大会,还请季公子好好休息。”
“好的。”季怀弯腰去捡地上的刀鞘,正好风左要伸手帮他去捡。
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触手是熟悉的冰凉。
季怀低着头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