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鲁南战役5·黑虎掏心

第42联队4大队的大队长平貂昭示刚迷迷糊糊，值班参谋来报：“大队长阁下，黄旗堡遭到支那军队的猛烈攻击，请求战术指导！”

平貂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大队部，问明了情况，就走到院子里，参谋已经通知第3中队集结在大门口，平貂看到二百多皇军战士精神抖擞站在寒风中，自己感到精神一振：有这些愿为天皇陛下尽忠的勇士，何愁支那不灭？他骑上马，优雅地挥了挥戴着手套的手，整齐的脚步声响彻在潍县的清晨，早晨五点半，平貂的部队全部出了城。

潍县到黄旗堡只有20公里，正常的急行军也就二个半小时的光景。鬼子出城的消息马上就报给了在115大队部坐镇指挥的胡银江，他立即按照扈牡丹走前指定的作战计划下达命令：第1中队、炮兵中队主攻东门，第2中队协助，如破城，第1中队向城中心攻击，第2中队沿城墙向南、北门攻击。第3中队封锁南门；第4中队封锁西、北门。战斗在七点半打响。

潍县因为封城，比一般的县城开门晚一些，七点才开城门。这时，东门城外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在等着，大部分是两口子，有的是父女俩，女的都穿着花棉袄，带着头巾。四个鬼子将城门打开以后，放下吊桥，笔直地站在那里，对城外等待的人视而不见。城门口有三个鬼子在一座街垒之后，一挺歪把子架在麻袋上。

七点多了，有四、五对人向城门走过去，两个鬼子照例来到拒马外面搜查妇女，还有两个鬼子端着枪虎视眈眈地看着。一个鬼子背着枪，上来将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扳过来，面对面之时，咦！怎么这个妇女嘴上还有胡须？正要骂人，这“妇女”右手一挥，一道寒光划过鬼子的颈部，鲜血飞溅，他睁大眼睛蹲了下来去。另一个鬼子也被另一个“妇女“杀死。在那两个端枪的鬼子还在拉枪栓时，后面两个壮汉早已抽出手枪，对着鬼子开了几枪，两个鬼子仰天倒了下去。城门口街垒后面的鬼子还没操起机枪，就被另外几个“妇女”、壮汉开枪打倒。

这些“妇女”、壮汉都是115大队侦察中队的队员假扮的，看到已经扫清城门口的障碍，十来人立即冲进城门洞，一个队员还捡起鬼子的机枪，往城内冲锋。城门内有一个耳房，里面还有五、六个鬼子，听到枪声后拿起枪就往外冲，两军立即就短兵相接。侦察队员手里拿的是20响盒子炮，还有一个队员端着歪把子，一阵射击，冲出来的六个鬼子，马上就倒了四个，还有两个退回到耳房。这时，两个队员朝耳房扔了两颗手榴弹，耳房里顿时火光冲天。

城楼上有鬼子两挺92式重机枪，两挺歪把子，还有二十多鬼子，听到楼下有枪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都从城墙垛上够着往下看。这时，城外三、四百米的地方响起了清脆的枪声，几个鬼子头部中枪，就这样趴在城墙垛上不动了。看到同伙被打死，四挺机枪开始移动枪口，寻找开枪的地方。有个机枪手没看清啥，对着城外打了一个点射，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他的左眼钻入，打爆他的脑袋，身子一歪，倒在城墙上，歪把子也摔了下来。副射手上去拿机枪，戴着钢盔的脑袋刚刚在城墙垛上稍一停顿，又是一发夺命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脑袋。这时，在城墙上的小队长喊道：“注意！有支那狙击手！往城下扔手榴弹。”

几个鬼子立即掏出手榴弹，拔掉保险针，在城墙上磕了一下，就扔到城下。

鬼子在城门内还设有防守工事，有十多个鬼子把守。平时，就一挺机枪值班，其他的人在房子里休息。本来，115大队的十名队员完全可以冲到城内工事里，刚才耳房的鬼子拦截了一下，耽误了几分钟，让城内一个班的鬼子冲出房子，趴在街垒之后做好了阻击的准备。一个队员刚冲出门洞，就被鬼子打倒。其他队员立即退了回来，但鬼子的机枪子弹也扫进了城门洞，几个队员只好退到城门前，将城门拉开，挡着飞过来的子弹。

胡银江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队员被压制在半个城门洞里，城楼上有鬼子在扔手榴弹，也退不出来。他喊来炮兵中队长，说：“你给我看好了，找几门打得准的，朝城楼上开炮，二五手艺的别干哄了。要是把自己人炸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听清了没有？”

“报告纵队长！俺听清了，一定不会伤了城下的弟兄。”中队长信心百倍地说。

一发81mm迫击炮呼啸着向城楼上飞了过去，落在城门右30米的城墙外。又是一发炮弹飞了过去，城楼上硝烟弥漫。胡银江说：“打得好！仅仅一发试射，就能精确地打在城墙上，回头给这个炮手记功。”炮弹开始三三两两地落在了城楼上，爆炸的弹片在城墙上肆掠，鬼子无遮无掩，很快就伤亡过半。

炮声停止了，躲在城门洞里的突击队员突然听到城门内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队员们想起在出发时，纵队长叮嘱大队长有可能在城门附近接应，遂伸出头，看到街垒后面没有鬼子在向城门方向架枪，立即冲了出去。果然，看到大队长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向城墙上攻了过去。队员们立即从另一边楼梯向城墙上冲了上去。

3日中午，扈牡丹被丫鬟请到餐厅，黄居轩跟两个儿子在餐厅等着她，就坐后，黄居轩问：“女侠休息得怎么样？”

牡丹礼貌地回答：“谢黄前辈！俺休息得很好。”

黄居轩正了正身子，说：“贵部大概什么时间攻城？”黄居轩看到牡丹怔了一下，连忙解释：“女侠不要误会，犬子黄龙、黄虎愿意协助女侠一臂之力，攻打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