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报复8·炮击师团部
路过那仅剩三人之家,倪军翻墙进去,那母女俩已经在客厅帮着中年男人给两个男孩整理遗容。倪军直接上楼将那捆步枪扛下来,对那男人说:“要不,你们一家去我们那里躲一下吧?”
倪军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没问,但看家庭摆设应该是个书香人家;鬼子杀了他家两个男孩,还**了老婆、女儿,他一家对鬼子肯定怀有刻骨仇恨!想就此将他招进南京站里,以后也能在团队里杀鬼子给孩子报仇。听到倪军的话,母女俩抬起头看着中年男人,那眼神里分明有着离开这里的渴望。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看到门口站着三个护士,俯身将那女孩拉起来,对倪军说:“谢谢你了!请你帮助照顾一下我的女儿吧!我老两口还要在家里陪陪两个儿子。”
倪军看到这种情形,知道他确实是无法将两个刚死的儿子丢在家里自己离开,就说:“好吧,我先把这孩子带走,等风平浪静了再让孩子回来。”
“孩子回不回来无关要紧,国军都撤退了,你们还在南京城里杀鬼子,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个方面的,但你们是真心抗日。让孩子跟着你们杀鬼子为她两个哥哥报仇吧!”他将女孩往前推了一把,说:“蓉儿,快走吧!”
那女孩转过身来跑向母亲,上去紧紧抱着,没有哭泣,轻轻地说:“妈、爸,我走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我要亲手杀鬼子给哥哥报仇!给我们一家报仇!
那女人摸了摸她的头,两眼泪汪汪,说:“蓉儿,快走吧!”说完就推了她一把,自己转过身去,她的双肩已经开始抖动。
倪军知道时间不能拖太长,就上去一把拉着女孩,说:“快走吧!你走了,过几天再回来看爸妈。”
郑家裕看到满仓又带了四个女人回来了,一直在犹豫是否出城的他,终于决定了。这坑道虽然容积够大,里面也备有粮、水,但一下子涌进五十人,空气里马上就浑浊起来,通风的压力立即就增大了。并且,人多了,粮食和水能维持的天数也就会减少。郑家裕决定在天亮后带着大部混出城,留下南京站的一人加一个班的战士,照顾这16个女人;再留下一台步话机,如果有行动可以里应外合。
天快要亮时,刘德润回来了,向郑家裕说:“昨晚没有鬼子去小学,现在鬼子还没发现这些人被杀。”
郑家裕知道鬼子大规模**,睡觉前发现部分鬼子一晚没回,没出来寻找也属正常,但天一亮还没回来,肯定会派人出来寻找;包括白天在江边杀死的那些鬼子。走晚了说不定会遇到大批的前来寻找的鬼子,当即让大家整理行装出城。
余满仓和刘德润自愿留下来,倪军向刘德润交代了几句,就跟随郑家裕出发了。一路上有很多鬼子也是成小队的出城,出去还很顺利,郑家裕带着队伍直奔江边,并且呼叫林立元,一起回到江北。
郑家裕一到江北,首先将这次行动的情况报告了总部,共击毙鬼子四百余,解救三百多军人和市民。总部回电给予嘉奖,并要求郑说服已经进入南京站地下坑道的16名妇女参加大汉情报部门;将解救的军人组成“南京血战大队”。解救的市民也尽量动员其加入南京站,情报部将甄别教会医院的三名女护士,且派人来组织这些人进行训练。
郑家裕当时只是考虑到那12名妇女的安全,直接带入南京站地下坑道里;没有细想南京站和地下坑道都是大汉情报部门的秘密据点,不能对外暴露。不过,那12名妇女全家都被鬼子杀害,又惨遭鬼子蹂躏一天,已经不需要考察和甄别。郑家裕立即将总部的要求告诉余满仓。
郑家裕的担心是多余的,那13名妇女(包括蓉儿)在三名护士的照顾下已经恢复元气,正在向余满仓和刘德润要求参军。几天后,情报部已经通过南京站撤离前在教会医院做医生的情报员了解三名护士的情况,都是去年才从教会学校毕业的,没有政治倾向。这样,16名妇女都顺利地加入了南京站。坑道里有缴获日军大量的武器,余满仓、万三(三碗)、蔡望孙对他们进行枪械培训,刘德润对他们进行间谍培训;十多天后,她们被顺利地转移出南京城。她们怀着对鬼子的刻骨仇恨,卧薪尝胆,接受了一年的魔鬼训练。“金陵十三钗”成了令鬼子闻风丧胆的杀手,并且在长达七年里,对鬼子参加过南京战役的军官进行追杀。
情报部于12月25日截获日军第6师团一份电文,通知各联队于26日下午2点来总部召开会议。该电文立即被发到郑家裕手里。郑家裕跟林立元当晚拿出三套袭击方案上报总部。第一,派部队化装鬼子袭击第6师团的会场,做自杀式攻击;第二,当晚想办法刺杀来市内参加会议的鬼子军官;第三,用迫击炮轰击鬼子师团部。
鬼子在放纵官兵**时,也损失惨重,失踪和被杀达数百人。鬼子的暴行也引起了国际上的反感,美、英等国以此为借口对日本实行部分禁运。受日军大本营的节制,鬼子南京驻军开始整肃军队纪律,对内实行整顿,对外加强防守。南京城鬼子驻军混乱的情况有所改观,再化装成鬼子风险很大。鉴于以上情况,总部否决了前两个方案。批准执行第三套方案。
鬼子第6师团部所在地天后宫离南京城墙不到一公里,第三套方案是在城外用迫击炮直接轰击第6师团部。要完成这个计划就要求做好三点:一是城外要有架炮的合适地点;二是城内要有人校炮;三是撤退要有保障。大汉军制式武器81mm迫击炮最大有效射程为3500米,也就是架炮地点只要在城墙外2500米以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