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说:“你们还是走吧,老人家的肋骨已经刺穿了肺,过不了今晚啦,你们出去了还可以找到孩子,还能告诉他们老人家是怎么去世的。留在这里只是给鬼子多杀两个人而已。”
老人家眼里露出了欣赏的眼光,眨巴了几下,算是同意张飞的意见。这时,两名战士将那个被掌刀砍晕的鬼子大野手脚捆在一起,拎着鬼子的胳膊丢在了客厅的地上,古乐用刀刺他的人中,鬼子醒了,看到这么多中国军人,而小队长等几个鬼子已被杀死,大野嘴里不停地骂着,古乐问他大队部在哪里,他显然是听懂了,但还是不停的骂。张飞看到也问不出个什么,搞不好还会让外面的人听到他的骂声,就摆摆手。一个队员上去用双手抱着他的头用力旋转,只听到“咔嚓”一声,鬼子的脸转到了背后,顿时气绝。
老人家看到鬼子被虐杀,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他想笑出来,让自己走得好看一点,但是,他的肺部象塞满了东西一样无法呼吸,突然,他的身子颤动了起来,嘴里喷出大块大块的血块,很快鼻子里也喷出血块,紧接着,他的脸胀得通红,颈脖子上青筋暴突,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太师椅的扶手,两只脚乱蹬。老妇人慌了手脚,哭着喊:“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哇?”
老人家持续了一分钟,终于像累了一样,软了下来。张飞知道这是气管被血块堵塞,老人家是活活窒息死的。管家和老妇人哭成一团。
张飞看到这种情,认为赶紧要离开,就对老妇人和管家说:“你们还是收拾一下,赶紧离开吧!要是鬼子找来了,你们都会没命。”
管家说:“可是老爷的遗体怎么办?”
张飞跟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是个大问题,要是带着走,肯定不现实,要是就这样暴尸家中,也不合情理。古乐说:“刚才我们在城墙上看到城里到处是火光,要不就在家里给老人家火化了吧。”
张飞看看管家,管家又看看老妇人,大家也都觉得这还算是个办法。张飞问:“家里有煤油吗?”
“有,有几壶。”管家到厢房里拿来四壶煤油,王来根说:“够了!”说着就接过来,到外面去张罗去了。
李本建说:“我到门外去给鬼子留点纪念。”
张飞点点头。
老妇人和管家到房间里,一会拿出几袋子银元和金条,张飞看到这有100来斤,没法带出去。就对管家说:“这太多了,你们根本带不了,还是选贵重的带走,银元就留在房子里,大火会将房子烧塌,就等于将银元埋在这里,以后让家里的孩子来取吧。”
他俩互相看看,又拎了一下布袋,觉得确实是不好带走。就在里面拿出一些金条,将银元又拿进房间,过了一会出来了。
队员们已经将老人家的遗体放在房间的床上,床下堆了一些柴火,倒上煤油。在外面,将十几个日军的军装脱了下来,也摊在柴房里,撒上煤油,大家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老妇人跟老爷告别,老妇人趴在老爷身上痛哭,不愿意离开,还是两名队员将她架了出去。
管家对青浦县城很熟悉,王来根将手里剩下的的一壶煤油递给一名队员,跟管家在前面探路。等大伙已经走远,李本建跟一名队员在房间里点着了火,关上大门,将起爆炸药的拉弦挂在门下,一扭头,消失在黑夜里。
张飞在思考出城的地点:南北门外驻扎有鬼子,西门应该是鬼子防范的重点,他决定选择东门出去。他上前跟上王来根,问管家:“你知道县政府在什么位置?”
管家说:“从这条巷子往北走,大约一里路左拐,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张飞听明白了,他让两个队员扶着老夫人、带着管家往东门转移,等到十二点解决鬼子的哨兵后一起出城。他带着剩下的人去青浦县政府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