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素兰问晏明虎:“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晏明虎正在喝茶,连忙将茶杯放下,“我们将调查的报告发回情报部以后,情报部让我们扣押漕帮的龙头老大。基本能确认是龙头老大泄露了消息,但目前他还没有招供,我们还在继续审讯。”
“那就是说案情基本清楚了,是龙头老大泄露了消息,抗日先锋军劫了军火。现在也有了解决的保底方案,就是花点钱,再给50条旧枪,整个案子就办完了。”包素兰简单地归纳了一下。
“我跟晏少校两个把整个案情分析了一下,这个劫案应该还有个中间环节,也就是漕帮的龙头老大和抗日先锋军不是直接联系的,我们怀疑这个曹麻子是不是被人利用了?”万站长一直怀疑龙头老大是日本或者特务处的特务,但他没有明说,现在还没有证据。
包素兰看看这个万站长,觉得他很精干,办事也很认真;是个人才,回去了以后要向王晋三推荐推荐。“那就加紧审讯龙头老大吧!一定要将这条线深挖出来。我们再讨论讨论那个一连连长归顺的可靠性。”
包德贵是个老江湖,一直没吱声,这次带领直属支队剿匪,虽然包素兰是支队长,但实际上他的责任重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上面都会怪罪于他。现在有了保底方案,作为他来说,还是倾向于花两个钱解决问题,不想节外生枝。现在讨论第二套方案,他马上就说:“我们首先来讨论一下连长归顺对第一解决方案会有什么影响?有了这个保底方案,我们不能将事情办得比这个保底方案糟。”
包素兰听到老爹这么说,赞同地点点头。万站长说:“我们只有两个外围人员打进抗日先锋军,其中一个为了报信还跑出来了;都还是下层人员,也是刚进去,对这个鲁万奇还不是太了解;也不知道他的办事能力如何。当然,如果能像鲁万奇所说的,扣押两个首犯,我们不损一兵一卒,既拿回军火,又收编他们,那是最好。”
大家议论来议论去,还是下不了采取第二套方案的决心。最后,包素兰总结:“明天先去接触一下再说吧!”
11月2日天还不太亮,一个警戒哨兵跑到张宇轩的房间,慌慌张张地说:“参谋长,不好了!我们被国军包围了!”
张宇轩边穿衣服边说:“快带我去看看!”
张宇轩到村外一看,一排战壕已经将整个村子呈C形围了起来。战壕里满是钢盔,机枪、冲锋枪、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都指向这村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二话没说,就跑回司令部。曹麻子刚洗漱完毕,一个卫兵正端来一杯茶递给他,看到张宇轩急匆匆地进来,抬起头两眼望着他。
“司令,大汉军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
曹麻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他这样,张宇轩说:“我们将几个连长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吧?”
“好,好,好!”曹麻子一下子连说三个“好”字,张宇轩就吩咐卫兵去召集三个连长。二连长、三连长都是曹麻子的旧部,跟张宇轩是一条心,不希望跟大汉帮结上梁子,他们也没什么事业心,知道活着就是好。
不一会,三个连长都来到司令部,大家像霜打的狗尾巴花一样,都不知道怎么办,讨论来、讨论去,直到7点半也没讨论出什么来,但有一点大家是共识,那就是决不能跟大汉军队交火,就凭这几百拿着大刀片的新兵蛋子,去对抗一千多武装到牙齿的大汉精兵,那是塞牙缝也不配的。
鲁万奇知道大汉军已经将这个小村庄包围以后,心里暗暗吃惊!王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呀!现在大汉军已经包围了这里,如果曹麻子落到了大汉军手里,肯定会告诉他们这次劫案是他的主意,是他提供的信息,那不是鸡飞蛋打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命的事。何不趁他们几个都在这里,自己带队伍来一下子将他们全部……,等灭了口,那不是自己怎么说是什么嘛,然后,再投奔大汉军。说不定还……。事不宜迟,只有一搏了。他想到这里,对曹麻子说:“司令,你们先在这里讨论,我回去布置一下,马上就过来。”
曹麻子挥了挥手,鲁万奇转身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