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马上站了起来：“你，你有什么事还需要跟我男人单独说！”

我示意素兰别说，王晋三站起来就招呼两个卫兵出去；素兰也怏怏地走了出去；我对张蓉蓉说：“说吧！你是哪个机关的？肩负什么使命？怎么跟你们的人联系？”

张蓉蓉抬起头，说：“能给我解开绳索吗？”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虽经历了大变故，张蓉蓉还是那样美丽，甚至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动人！看到一个女孩被战争捆绑，让自己陷入绝境，心里不是滋味；战争应该让女人走开；这也提醒我对素兰的处境一定要注意，不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落于敌手，受敌人宰割。就上前帮她解开绳子，她揉了揉手，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示意她坐下，我转身坐到炕上看着她。

“将军！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使命，可以告诉你我的上级，还有我的接头地点和暗号；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张蓉蓉脸上闪现出一丝羞涩，但马上被坚毅替代了。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如果能知道他们接头地点和暗号，对反间谍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诱惑了，我虽有点迫不及待，但表面上还是装着很平静。

张蓉蓉看到我的表情，明显有点失望，更激起了她一定要选择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说：“难道将军对我的这些没有兴趣吗？”

我平静地说：“不，我有兴趣!”

“我希望能嫁给你，就像包长官一样做你的妻子！”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我本能地想到这可能是她在想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这可能也是她唯一的资本了，但这个提法还是让我有点难堪，我堂堂大汉总舵主，一个掌握数十万精兵的诸侯，怎么会被这个小丫头用美色来迷惑呢？就说：“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挽救你自己的命吧，你很怕死吗？”

张蓉蓉抬起头来，眼神里露出了失望，她用坚定的口吻说：“将军！我选择做间谍，就根本没将生死当多大回事，我的一家人都没有了，我早已没有了牵挂！何来怕死之有？”

“哦？如果你真的愿意归顺我大汉，只要能证明你的诚意，我会将我大汉最勇敢的英雄介绍给你！”我看到这个丫头不能以一般人来衡量，就忽悠她一下。

“不！我小野纯子长了20年，见过英雄无数，那些平庸的英雄从来就没有引起我的兴趣！我只要你！”她眼神里没有了小丫头的羞涩和游离，有的只是坚毅；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时她又说：“你是我见过的最高深莫测的男人，你也是唯一一位只一见面就在智慧和武功上都打败我的人，还就是我为什么20年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

张蓉蓉的直白让我还是有点受用，哪个男人不希望漂亮女孩这样称赞！但她毕竟是敌人，我不能忘形而着了她的道。在大脑紧急思考如何应对，既要她说出秘密来，又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说：“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希望你不要耍我！我宁可死，不受辱！”

我这一时还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但也不能就这样晾在这里，说：“你先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将军同意我的请求了吗？”小野纯子的眼里马上就露出了欣喜。

“你说的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你的诚意如何会加重我答应你的砝码。”我实话实说，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愿意骗这个身陷囹圄的丫头。

她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不可能马上信任我！但我还是要努力一下；我告诉你我的上线吧。”

我递给她纸和笔，她很快就写上地址和联系方式，将这张纸递给我，我扫了一眼，是在天津；不过这个价值不大；我对她说：“这个价值不大，不能表现出你的诚意！你告诉我们你的接头人吧！”

她思考了一下，有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我，是武汉的。我说：“你们接头的暗号呢？”

她说：“这是我诚意的底线，要想知道更多的，包括我还有一些训练班的同学潜伏在哪里，只有我们成亲后才会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背叛了自己的祖国，也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和职业！我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你，希望你不要负我一片心意！”

我对她点了点头，说：“我回去会慎重考虑，在告诉你答案之前还要委屈你一下，如果你愿意真心归顺我大汉，就安心在这里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