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远征山西

第一支枪生产出来了，其实，与其说是生产出来的，不如说是组装的更确切一些；枪管是从德国进口现成的，其他都已经粗加工过；不过这还是让基地上下欣喜若狂！大家的努力加上这么多钱投入进来总算见到成果了！我回来后就泡在军工厂里，确实有些新鲜，看到这么多工厂，也感到自豪，甚至有时还有点飘飘然起来。怎么说一个人要有城府不容易呢！是呀，面对这么大的成就，能做到举重若轻真的是值得尊敬！我虽然一再压迫自己，还是不能做的让自己满意。

朱瑞和周正浩插班进了第二期，我相信他们能顺利结业，因为他们毕竟在南京陆军军官军校读了过书。朱兆插到情报学校读预科；朱雪本来要跟着我，我看了看燕子，没有同意，后来就跟着苏真，像个小跟班，每天也参加体能训练，特别是喜欢让苏真教她武术、射击，她是在等待明年第三期开学再上学；我还安排朱伟彪协助徐来曦管理工厂，这让朱老爷子特别开心，起码感觉自己还有用处，干得十分卖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粒子弹造出来了！第一块钢板扎出来了！第一支冲锋枪生产出来了！钢材是买来粗钢冶炼的，德利洋行利用在国内钢材销售网络，已经跟几家机械厂、军工厂签订了销售协议，取代了大部分从德国直接进口的量，因减少了运费，他们虽然只有50%的利益，仍然获利丰厚；大汉商行，当然更是获利颇丰，这是后话。

用买来的模具进行六次逐级冲压，我们还生产出来第一顶钢盔。让我感兴趣的是这种生产模式，机械工业就是那么让人着迷！

民国24年元月20日

一晃，到了年底，这时苏真也发现怀孕了。爹爹、妈妈都非常高兴！又电告沭阳的岳母，让她也开心开心。这一日我正在家陪玉莲和苏真在天井里晒太阳，银山拿来一份电报。是陈玉成从山西发来的，陵川县平城镇一个大户全家被土匪洗劫，杀害七人，掳走四名女性成员，一个是小老婆、二个儿媳、一个小女儿。只有一个在北平读高中且正在生病没回来的男孩子幸免，他回来后，找到政府，政府听说是土匪干的就没了下文；他按土匪的要求送去1000元赎金，四名女性成员还是没有被放回，男孩子有点走投无路了。

我喊来三叔、银江在家里商量，大家一致同意去打击这伙土匪，特别是银江听说送去赎金还不放人，气的大骂：“匪也有匪道，这伙土匪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我立即安排银山回电，叫玉成去跟那孩子谈判，如果我们帮他报仇了，他拿什么回报。另查清土匪的人数。

我们紧急准备，联系漕帮帮助运兵，我带领银山、燕子、朱雪、朱瑞和一个警卫班先出发了；这次出征，朱雪一定要跟着来，我想了想就同意了，不是怕她软磨硬泡，而是太喜欢她了，不是因为她长得特别漂亮，而是她太聪明了！苏真已经是很聪明的了，但跟她比还要差一个级别，更主要的是她不是小聪明，她思考问题比别人更深入一步，我想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是个帅才！再说她的体能现在也没有问题；所以才同意带着她；朱瑞刚结业，这次让他带警卫班跟着实习；银江带领特种部队120人坐船第二批跟进；三叔在民团中抽一个整编中队待命。

在路上，燕子收到玉成的电报：那孩子说，如果我们帮他报了仇，愿意拿全部家产回报，有一个条件：必须让他参加围剿，要亲眼看到土匪覆灭。另，土匪约200多人。

元月24日

我们一行到了平城镇，见到了那孩子，郑潜，18岁；显得很瘦，可能被家里的这些变故折磨，加上身体不好，已经面目无光了；郑家是平城镇最有钱的大户，在陵川还开有几家商号和钱庄。有地数千亩，家在镇子中心，据了解是土匪提前下了单子，要郑家送过年费，郑家没理他们。本来家里有二十多家丁，当天因郑潜的哥哥结婚，家丁都没有持枪，被打了个突然袭击。

玉成递给我土匪的档案：

神马寨

大当家：马彪，40岁，擅使双枪，枪法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