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多少有点迁怒了。绘里努力无视五条,转而看向辅助监督。
很巧,依旧是上次的雨宫女士。
绘里还记得雨宫女士看到自己和五条时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绘里发现对方短暂地深呼吸了一下。可能是并不习惯他们乱七八糟又效率极高的任务模式。其实绘里很像安慰她,这次夏油没来,不会像上次那么惊心动魄的……应该吧。
雨宫女士换了发型,原本的棕色长卷发被漂成了浅金色,拉直后还剪了个齐刘海,挑染了两缕红色。看上去很像游戏里的发型。
好看,想染头。绘里短暂地走神了。
染什么颜色好?紫色?蓝色?像黑子那种蓝色就不错呢!不过自己是黑头发,应该要漂了才能染那些好看的浅色吧……啊,五条那家伙是白发诶,那岂不是染发超方便的吗?可恶,羡慕!
“怎么了?”雨宫女士注意到绘里的目光,开口问道。
绘里回了神,迅速找回了自己原来的思路:“诅咒师不会做没好处的事,他的知事参选视频也不过是单纯当做搞笑视频来做,支持率只有百分之二,没有进入到下一轮。是谁会花大价钱找诅咒师来困住他呢?”
“嗯……”雨宫女士沉思了一下,“河下先生在庆应大学毕业之后,便在一家食品公司担任运营。一年前辞职干起了youtuber。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基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社交关系并不复杂。”
绘里叹了口气:“简单来说,就是没查到什么吧。”
雨宫女士学着绘里的模样叹了口气:“救人要紧嘛,警方和辅助监督也一直在调查。说不定等任务结束,也就找到缘由了。”
“怎么了怎么了?”话音刚落,原本一直低头看视频的五条忽然凑了过来,“绘里,难道你害怕了?”
五条的表情看上去很嘲讽,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是绘里觉得他想表达的实际意思应该是“不会吧不会吧,你真的连这点小事都怕啊!”
绘里无言以对,确实,以前也出过很多线索不清晰的任务。在任务结束后才明白原油的情况也并不少见。但是那些都是只是咒灵。她并不害怕咒灵,找到本体,祓除,无法祓除就一边躲藏逃跑一遍请求支援。
这次的情况却不一样,对手是人,没有诅咒师会做亏本的买卖。当诅咒师的任务对象变成了人,那必然蕴藏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
如果非要说,对咒灵,就好像是对抗游戏,只要打败了就赢了。而对诅咒师,则是解谜游戏,不仅线索要找,谜题也要自己去找。
不过就算解释了,这家伙也没有办法理解像她这种普通咒术师的心情。对于五条来说,没有什么任务是一个赫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十个。
于是她撇过头去看向窗外,选择了无视。
“诶,无视?竟然无视了!”身后传来五条震惊的碎碎念。
虽然以绘里对他的了解,这件事估计他也记不了太久,过一会儿就会被抛之脑后。说不定还会因为无聊随便扯个其他事情来烦她,但是不置可否,绘里的内心有了一丝丝胜利的喜悦。差不多就是摸摸握拳然后无声地说一句“赢了”的程度。
她嘴角的弧度并没有逃过开车中关注后视镜的雨宫女士。雨宫女士觉得好笑又无奈,高专的这些个大龄儿童真是很难让人省心。
雨宫女士不打算当幼儿园老师帮忙开解后座两位短暂的冷战,但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她把车稳稳地停在车位。
“到了,可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