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知道，我说我要了。”

“好，我这就替您包起来。”服务员顿时喜笑颜开。

又买了几包大白兔奶糖、巧克力之类的小东西。

提着精美的包装出来，老刘在车边等待，见晏宁出来了，打开车门。

“走吧，去商场看看。”

到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是很多，说是摩肩擦踵都不为过。

晏宁准备陷入人群，跟着人流“飘”进去，但当她一靠近的时候，人自动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半径50厘米的小圈，她对着周围打量她的人们讪讪一笑。随即见缝插针消失在人群中。

“那闺女真好看。”

“可不是吗，那面皮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身材也高挑。华侨吗？”

“华侨来这儿干嘛，都去友谊商店了。”

……

晏宁看着热闹又陌生的一切，人声鼎沸，每个柜台前都挤满了人，柜员怕顾客听不见，特意提高音量。

“嘿！”

晏宁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扭头就看见了两张笑脸，是杜玉兰和李晓红，看到两人晏宁也很惊讶。

“好巧啊，你们来买东西吗？”

“对啊，刚刚我们还以为看错了呢，说你怎么会来这儿，也买不了东西。”李晓红还是很热情。

“我没见过，来看看。”

“这儿有什么好看的呀。”李晓红说。

“你们呢，买了什么？”

“我妈叫我来买点的确良的料子，给我大哥做身衣服，我大哥今年过年要回来。”杜玉兰说。

“你大哥是知青吗？”

“不是，我大哥当兵的，今年要回来。”

说道家里的大哥，杜玉兰脸上浮出一丝柔和的笑意与骄傲，她和哥哥从小感情就好，她小时候瘦弱，再加上内向不爱说话，经常被一些男孩欺负，哥哥为了给她出头和那些男孩儿打架，经常鼻青脸肿的回家，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后来哥哥去当兵，她下乡当知青，她和哥哥已经有三四年没见过了，到家的只有信和汇款单。

“我能摸摸那块料子吗，的确良，我只闻其名，不见其物。”

“当然。”

晏宁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从袋子里拉出那块料子的一角。

晏宁一摸，原来是涤纶的料子。

“你会做衣服吗？好厉害，心灵手巧。”

“害，哪家女孩儿还不会一点儿手艺活呀。”杜玉兰本来就脸皮薄，现在被晏宁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人顺路一起出了百货商场，老刘靠在车边抽烟，看晏宁来把烟掐了，免得熏着这位小姐。

晏宁把刚买的大白兔奶糖，拿出两包，递给杜玉兰和李晓红。

“请你们吃糖。”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李晓红和杜玉兰连忙推辞，因为供应量少，别说小孩儿，大人也渴望大白兔奶糖，但是这么两包放在面前，说要送给自己，心中还是不敢收的。

“拿着吧，我还有。”

见两人还是不接，晏宁直接塞在两人怀里，上了车。

“老刘快走。”老刘听到指令后，一个油门冲出去，晏宁钻出窗户，跟她们挥手:“再见。”

下车的时候，递给老刘一包糖和一张大团结。

大团结是她找昨天带她去房间的服务员换的。那个服务员听说晏宁愿意用美金按照官方汇率换她手里的钱，高兴得快说不出话了。正好今天发工资，麻麻利利地全部换了换了，生怕她找别人。

有了美金，就能去友谊商店买点高档香烟什么的，过年过节，求人办事的时候，拿出来也有面子，就算拿出来卖给别人，也大有赚头。

回到房间，晏宁把手表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这现在挺值钱的，放2020到底值不值钱？哎，我个乡巴佬，给我钱我也买不到好东西啊。”晏宁感叹道。

她一个出身普通、没毕业的大学生，见过最大的世面，就是各个博物馆里收藏的文物，还有某红书里富婆们的奢侈品。

“我不是有系统吗，笨得要命。系统系统。”

“宿主有什么需要吗？”

“你会鉴定吗？给我说说这表在2020的估价。”

“不会。”

“……”

“那你会干嘛？”

“我会带宿主穿越时空，进行一次时空旅行，还会把您的东西带回2020年。”

“可是人家别人书里的系统什么都会。”

“那你可以去找别人。哔。”

那一声“哔”，是系统关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