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给我留个电话吗?杀手先生。”
也许遇到她是种宿命。
在杀人的生意和赌马的惨败双重刺激下,他追求的另一种人生乐趣。
包裹着蜜糖的有毒花朵,他不止想采摘下来,还想揉碎了把毒了吞下去。
伏黑甚尔甚至有一段时间连生意都不接,只和她在一起,他的经纪人苦口婆心地劝他还年轻,要有奋斗的干劲,至少要为谁谁谁着想——为谁来着?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等着杀自己的人不知有多少,于是好歹振作了一下,生意做完了再去找森。
他把她压在墙上吻,刚刚杀人的血迹在动作间都沾到了她白色的医师外袍上。
“你先去给我洗干净。”医生咬牙切齿地道。
“有什么关系。”他嗅着她温热的皮肤上传来的味道:“你身上不是也有吗?我们是一样的。”
医生似乎在无奈地叹气,她似乎努力想在这场沉沦中找到一点清醒,可又在享受着这种混乱的欲望冲击。
伏黑甚尔若有所思道:“你的异能力,该不会是……”
医生道:“闭嘴。”
直到现在——
关于[vita sexualis],他可以不问,但是刚刚那个问题,他相信哪个男人都想知道。
“嗯?”
这声反问就是最后通牒,望着她的脸,伏黑甚尔心中的恶意弥漫,甚至连杀欲都被挑了起来,或者说,这两种欲望本就相同,他就喜欢在她面前肆无忌惮。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个吗?”森川悠铃避开他的问题,温柔的嗓音安抚这头作恶的野兽:“对自己自信点,这个时候能想起别人的只有你。”
伏黑甚尔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他将她纤细的十指扣得更加用力,低头信誓旦旦道:“有一点我敢保证——我的枪法一定是最好的。”
说罢他就堵住了她的嘴。
森川悠铃在心中叹气,她没有说出来,若要真的讨论枪法,她那个前男友应该是世界第一。
电话铃声在第二天的清晨响起,森川悠铃从被子里伸出手,将话筒拿起来。
“是森医生吗?”
“我是,请问……”
“那个黑发的孩子是您家的吧,抱歉,他——”
在我们毁尸灭迹干坏事的时候,从一条河里发现了他。
“非常感谢您,大野先生。”头脑一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森川悠铃面无表情地道:“可以替我转接下电话吗?”
“好的。”
片刻之后,而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声音。
“咕噜噜噜噜噜……”
“怎么回事?”森川悠铃不解。
“他不死心地还把头泡在水里。”那边的大野先生道:“他说再等一下,他马上就要死了。”
森川悠铃顿觉一种无力感扑面而来,叹了口气:“请您先帮我看好他。”
这点面子森川悠铃还是有的,对方答应了下来,挂掉电话,她打开旁边的衣柜找衣服,床上被吵醒的男人声音含糊不清:“怎么了?”
“是太宰。”森川悠铃忽然想起来这个称呼伏黑甚尔应该还不知道,于是解释了一下:“他给自己起的名字,叫太宰治。”
伏黑甚尔坐起身来,歪了一下头:“啊,是那个一脸衰样的小鬼啊,又跑去自杀了吗。”
森川悠铃无奈地点头。
他看着她将一件黑色的大衣翻出来,裹住了那穿着吊带的曼妙身材,他开口的语气带了些挫败:
“所以这也因为是你异能力的原因?”
不管之前发下什么豪言壮语,故意把她折腾得多狠,没过去多久她还是这样容光焕发,伏黑甚尔甚至怀疑自己这个最强□□出了问题。
“没错。”森川悠铃穿上衣服,从容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微卷的黑色长发在照进来的阳光下被染成了朦胧的金色,掩藏在阴影里的脖颈透着致命的诱惑与危险。
“这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个秘密,告诉你好了。”她走到他面前,弯腰凑近他,捧着那张英俊的脸,轻声细语道:“[vita sexualis],跟我在一起的人越强的话,我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