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与孟觉分别敲了一串问号。
路迢迢:我信你个鬼。
常昼:爷亲眼目睹的!!!
孟觉:你看到人女生了?
常昼:看是看到了,就是可惜没瞧见脸。
常昼:不过那双腿挺好看,和我们小酒的有一拼。
孟觉:。
常昼猛敲键盘,语音加文字,把自己刚才撞见的场面在群里描述得绘声绘色。
到最后只剩下路迢迢一个听众。
常昼发了条语音:“酒啊,干啥呢?这大八卦你居然不在第一线?”
林知酒听完,扫了眼陈羁,心说我可不就在第一线呢。
陈羁悠悠地看她:“回呗。”
林知酒点了下输入框,想了半天,干脆摁灭屏幕,直接开了静音把手机扔进包里了事。
她不说话,只抓住陈羁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两下。
陈羁微微扬了下眉,随后按着语音键说:“再哔哔叨叨撤资了。”
常昼秒回了张小人跪地的动图。
第二天要去工作室。
陈羁上班时,顺路把她捎了过去。
今天有点微风,燥热的六月也被拂去不少沉闷。
陈羁说:“下午来接你。”
“嗯。”林知酒解开安全带,正要开车门,却被陈羁拉住了左手手腕。
“怎么了?”她回头问。
陈羁身上的安全带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的,他直接凑过来。
身形之间的差距,让林知酒看起来像是被圈在了陈羁和座椅之间。
“就这样吗,女朋友?”
最后那个称呼,暗示意味十足。
林知酒靠着座椅,退无可退。
“什么就这样……”她轻轻启唇。
陈羁懒得拐弯抹角,直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离开之前,还顺手帮她打开了副驾的门。
“下午见,女朋友。”
直到进了工作室,林知酒都没能从那个一触即分的吻中回过神。
徐小戈正在和顾藉汇报工作,瞧见她来,打了声招呼林知酒都没听见。
“老大!”徐小戈大声喊。
林知酒被惊到,立刻抬头:“啊?怎么了?”
徐小戈:“你想什么呢?我刚才喊你都不理。”
“没、没想什么啊。”林知酒正了神色,在桌边坐下:“你们继续。”
顾藉倒是多看了她一眼:“感冒好了?”
“好了。”
昨天本来是要陪josephine玩的,她突然感冒,也就只能和这两人解释了下。
“josephine人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林知酒问。
顾藉:“说是工作,约了个设计师。”
josephine是服装设计师,这回来中国也不只是玩,更重要的是采风。
去见相熟的设计师朋友估计也是聊正事的。
林知酒也想起件正事,她起身,从橱柜中,把自己昨天下午调出来的香水瓶取了出来。
徐小戈看见上面贴着的标签就眼前一亮:“这不会是……”
林知酒接上:“第四款,东方香型的药感香,我完成了。”
徐小戈震惊地眼睛都瞪圆了:“我靠!什么时候调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下午。”
顾藉摘了眼镜,一边动手试香,问了句:“昨天不是说感冒了在家?”
林知酒答道:“吃了药下午又来了趟工作室呗。”
徐小戈也跟着顾藉,在闻香条上喷了两泵。
前调与之前的她所说的最接近221那号很相似,能清楚嗅到淡淡的苦味。
不同的是,现在的这款第266号,广藿香的微苦提前了许多,反倒是甜香在尾调更明显。
林知酒将这一甜一苦融合得很好,既不会让人觉得冲突太强烈,又不会将这两种感觉分得太开。
“打算用那款作主推?”顾藉问。
林知酒毫不犹豫,她把香水瓶往前推了推:“这个。”
“行。”顾藉答应得很快:“瓶身设计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定吧,毕竟你是专业的。”
“好。”
一上午的时间,三人都在一楼工作。
与总部开了场会,林知酒破天荒地提出要把新香发布会定在安北。
为了这一提议,一伙人争论了许久。
她的理由很简单:“新系列是中国风元素的香水,无论是茶香,还是药香,我在调香过程也都以中国传统文化和东方人审美品味契合,况且在这个创意指出,我们就成定过,新系列主要受众必然集中在中国。诸位,这场发布会,定在中国再合适不过。”
这话一出,视频会议对面数人都投了反对票。
在此之前,林知酒很少参与这种高层会议,她与顾藉分工明确,一个调香一个管理,互不干涉。
像这样的主张,还是第一次提出。
顾藉也有些诧异,他看了林知酒一眼。
不过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我同意vin的提议。”他缓声开口。
“一起吃饭吧,就当是庆祝了。”顾藉说。
林知酒点头:“谢谢你刚才说话。”
顾藉轻笑:“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也是leparadis创始人之一。况且定在安北不也挺好的?这样我也就能在国内多呆一段时间了,可不想回巴黎。”
桌上电话响了起来,是陈羁打来的。
林知酒说了声就出门接。
“喂。”
陈羁的声音传来:“订了个餐厅,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林知酒顿了下,回头看了眼屋内,边往外走边小声说:“好像不行欸。”
陈羁:“怎么不行?”
“我刚答应顾藉他们一起吃饭。”林知酒坦诚道。
“……”
电话中静默了会,陈羁声音低沉:“你没事儿和他吃什么饭?”
林知酒已经到了门外,她说:“庆祝拖了这么久的新香终于完成啊,还有我助理一块去呢,怎么就叫没事和人吃什么饭了?你们公司大项目完成,不会一起聚个餐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