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酒又追问孟觉:迢迢不喜欢吃什么菜?
孟觉:绿叶的。
林知酒:常狗子最喜欢干什么?
孟觉:买车。
林知酒:最后一个问题,四个马最喜欢什么?
孟觉:酒。
孟觉:喝酒。
林知酒盯着最后那个回答,也没什么错。
可不知道是因为今晚被表白了的原因,还是她自己脑补太多,总觉得能联想到自己。
不过也看得出来,孟觉就是细心,所以对他们每个人都很了解。
林知酒一边上楼,一边都在脑海里重播陈羁的话。
好像真是她随口提过那么一句后,陈羁的车里就多了好多零食。
一起吃饭的时候,也记得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洗完了澡躺上床,林知酒都没能把陈羁那几句话从脑子里剔除。
“我喜欢你。”
“我想爱你。
“想做你男朋友。”
“想以后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
林知酒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打了个滚。
精神抖擞,半点儿睡意都无。
目光落在床边的照片上,林知酒叹气:
“怎么办啊妈妈,我好像等不了三天了。”
另一边的陈家。
陈羁和李雪茹与陈勋一前一后进家门。
“宝宝,吃晚饭了吗?”李雪茹问。
陈羁没回,正看电视的陈放说:“吃了妈妈。”
李雪茹在沙发上坐下,出声喊住要上楼的陈羁。
“宝宝,来陪妈妈聊天。”
陈羁只好回来坐下。
李雪茹在他脸上瞧了又瞧,捏了颗葡萄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皮,一边说:“我听说林家老爷子给酒酒找联姻对象了呢,都见了好几次袁翰了,这是真的吗?”
陈羁连眼皮都懒得撩。
李雪茹又说:“唉,也不知道我们酒酒喜不喜欢那个袁翰,妈妈直接去问,酒酒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陈羁:“不喜欢。”
李雪茹盯着他,将葡萄喂进嘴里:“你这么肯定啊。”
陈羁起身,头也不回:“我上楼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李雪茹才转过去把剥好的第二颗葡萄喂给陈放,笑道:“你哥可真不经逗。”
林知酒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
近凌晨一两点时,才终于熬出了点睡意。
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刚闭眼,放在床边的手机就嗡嗡嗡响个不停。
挣扎着捞起手机,她正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不睡觉骚扰人,就在屏幕上瞧见了四个马三个大字。
“喂。”林知酒闭着眼睛接起来。
对面的人只撂下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下楼。”
林知酒再次扫了眼时间。
四点零九分。
“你有病啊。”林知酒嘟囔着说。
“下来。”陈羁说:“我在你家门外。”
林知酒:“???”
她撩开被子下床,到窗边拉开条缝。
天色又还没大亮,林知酒却清楚看见大门外停着辆黑色的车。
车边倚着个人,很高,一眼就看出来是陈羁。
林知酒简单快速地洗了把脸,衣服都没换,直接在睡裙外加了件外套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林知酒小跑到跟前,停步时都还在打哈欠:“这么早干嘛?”
陈羁没说,拉开副驾车门,示意道:“上车。”
林知酒坐上去,车开出去好一会儿,她才问:“去哪儿?”
陈羁看了她一眼,说:“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林知酒也确实是困,满打满算她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打了个哈欠,随着车往前行驶的动静,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林知酒竟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开进了山路。
而且还在不停往前。
林知酒侧眸:“你要把我卖去山里?”
刚好此时路过一道路牌,林知酒扫过去一眼,看见了别玉山几个字。
“怎么来这儿了?”
车停下,也刚好道修建的马路尽头。
陈羁说:“看日出。”
林知酒:“???”
她抬眸,透过挡风玻璃,瞧见外面云海处染红的朝霞。
朝阳还未现身,只打开了云层间的幕布。
周围的混沌好像也开始因为那一线晨光渐渐亮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睡了多久?”林知酒问。
陈羁望她一眼,降下敞篷。
六月的日出很早,他紧赶慢赶才没错过时间。
“想好了吗?”陈羁问。
林知酒没睡醒的脑子还有些懵:“想好什么?”
“答案。”陈羁说:“我要的答案。”
林知酒看了眼时间。
四点四十一。
距离昨晚约定时,只过去了八个小时。
“你不都答应我三天考虑时间?”
陈羁想都没想:“我反悔了,谁等得了三天。”
林知酒不由弯了弯唇角,只一瞬,就矜持地管理好表情。
“哪有你这样表白还说话不算话的?”
陈羁唇线抿得平直。
天边的霞光越来越明显,给两人面前都笼罩上了一层光。
“你想好了吗?”陈羁问。
林知酒慢慢地点了下头:“想好了。”
陈羁将手伸过去,在林知酒面前展开。
那上面,竟布满着细细小小的伤口。
很多,掌心手背无一幸免。
“我偷了我妈种了一整片地的玫瑰花,它们现在都在前备箱。”陈羁淡声道:“你要是等会说出的答案是否定。”
他顿了下,抬眸盯着林知酒,一字一顿地说:“那我就把它们都扔了。”
林知酒:“……”
她这次真的再忍不住笑了。
初升的太阳终于舍得露出来一个弧度的光与热。
林知酒捧住陈羁的手。
她声音清亮,含着藏不住的笑:“那为了不让你浪费花,我只好答应啦。”
作者有话要说: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这个点喊人起床是真的会挨打的。
最后这里本来想让四个马说:你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开车从这里跳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