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餐,林知酒和josephine相对而坐,陈羁在她身旁,对面是顾藉。
josephine吃到第一口牛肉时,惊叹道:“好吃!这家店可比顾藉烤的好吃多了。”
“josephine,你不会还想拿我的厨艺和主厨比吧?”
josephine哈哈大笑:“不,我没有,你的厨艺还是很值得夸的,是吧林,我记得当时你吃到时,还说他的手艺可以回安北开一家店。”
林知酒说:“我现在严重怀疑当时是因为太久没有吃到正宗的,随便吃到味道不错的,就觉得是人间美味。”
顾藉无奈地笑:“喂,这样的话回巴黎别想我再下厨做中餐了。”
他们三人说着的时候,陈羁就在一旁听着。
盘子里多出来一份烤牛肋条,林知酒夹了一口,尝了尝说:“味道有点重,你的调料蘸多了。”
陈羁:“你还挺挑。”
他这么说着,还是给林知酒端去一小碟一人份清口的水果。
林知酒挑拣着,把里面的杨桃和提子吃了,等她吃完,陈羁又把里面剩下的几块菠萝全部吃掉。
“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吗?”josephine蓦地问出口。
林知酒抬眸,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josephine目光在她和陈羁身上扫了个来回:“还是说你们青梅竹马都是这样的?”
林知酒顿了下,半天没回应,偷偷侧眸看了眼陈羁,却发现这人神色自然又平静。
这会儿倒是装得仿佛听不懂法语的样子。
顾藉出声:“一起长大总会有些不同的。”
这个话题算是绕过。
林知酒表面上和josephine与顾藉言笑晏晏,实际上的视线却总忍不住扫向身边的人。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再离开时,顾藉和josephine主动提出自己回酒店,没再让林知酒送。
说是这样说,林知酒还是让司机开车把两人送了一趟。
她则直接坐陈羁的车回家。
josephine上了车,才调侃着和顾藉说:“你真的不觉得他们更像爱人吗?”
她用的词是爱人。
顾藉手撑着车窗,淡淡笑了下。
他想起陈羁在车上时对他的那句回答。
“公平竞争?顾先生,根本不存在公平,你也赢不了我。”
顾藉摘下眼镜,揉了揉晴明穴,面上的笑也收了。
不公平吗。
是挺不公平的。
谁让他们是青梅竹马呢。
-
快到兰庭时,林知酒接了个电话。
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响了好几声她才接起来。
“喂,您好。”
“我是袁翰?”
林知酒有点没想到:“袁翰?”
陈羁看了她一眼。
“下周六吗?”林知酒说:“好像没空,不好意思。”
那边又说了什么,陈羁没听见,只听见林知酒断断续续地说:“别的时间,我还不确定,你有什么事吗……”
林知酒听出他的意思,也想着找个机会彻底和他说清楚,便说回去确定好后给他确定的时间。
通话总共也不足两三分钟,
刚好到小区大门外,陈羁一脚刹车踩下去,车猛地在路边停下。
林知酒完全没准备,惯性往前倾了一下。
“怎么了?”她侧过脑袋。
陈羁解开安全带,声音低沉:“我们聊聊。”
这语气有点儿奇怪,林知酒几乎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沉着声地说话,像是压着火气似的。
不自觉的,林知酒就磕绊了下:“聊、聊什么?”
陈羁倾身过来,也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
“下车。”
林知酒窝在座椅中没动。
陈羁便直接下车,绕过车头,过来拉开副驾的门。
“下来。”
林知酒依旧不不动。
陈羁手搭在车上,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差,稍稍克制了下才又说:“要我抱你下来?”
林知酒揪住安全带,仰头看了看陈羁,小心地说:“我不,我感觉你要打我。”
陈羁:“……”
林知酒抿着唇角,轻声说:“就这么说不行吗?”
“下来说。”陈羁低声:“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林知酒想想也是,只是刚才那几句陈羁的表情和语气实在有些吓人,她才故意那么说。
兰庭旁边不远有个湿地公园,陈羁指了指,说:“去那儿。”
林知酒便弯腰下来,刚想把包先扔进车里,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备注是顾藉。
刚想接时,却被面前的人直接夺走。
陈羁顺着车窗把手机扔了进去,任凭铃声不住地响着。
“你……”
“林知酒。”
被喊了全名的林知酒怔住,要说的话也悉数咽回肚子里。
她抬眸,眼睛都睁得很圆。
陈羁往前一步,她就跟着后退一步。
后背就这么一点点地直接贴上车身。
“袁翰,还有那个什么顾藉,你喜欢他们谁?”
陈羁一字一句地问。
林知酒的脑袋,被这个问题冲击地有些懵。
陈羁低眸,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
撑在车身上的手臂,青筋都微微凸起。
他的情绪克制又隐忍,像是在竭力地忍耐。
“他们都可以,只有我不可以,是这样吗?”
“你……”
“林知酒。”陈羁低着头,声音又轻又低:“我喜欢你这件事,有这么
难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