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知酒伴随着门外一声声连绵不停地猫叫醒来。
揉着脑袋坐起身,她花了三秒的时间,反应了一番自己身处的房间。
是陈羁的飞云湾没错。
放空数秒,她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想起来昨晚所有发生的事。
尤其是几次三番她厚着脸皮求抱求背的画面,格外清晰。
林知酒捂了捂脸,她还真一点儿没断片。
指尖触到额头时,林知酒顿了顿。
她放轻力度,只用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额头。
觉得动作不对,又来回蹭了几下。
怪熟悉的。
可记忆里却完全不存在有人摸她额头的场景。
林知酒晃晃脑袋,估计是做梦,也不再细究了。
猫叫还在继续,林知酒下床,打开门就见到咪咪在门外半蹲着叫唤。
见到她出来时,甚至主动蹭了过来。
林知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猫还有主动亲近他的一天。
她估摸着是咪咪饿了,于是便很快简单洗漱了下。
下楼前还去敲了主卧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这人一大早还能跑哪儿去?
林知酒抱着猫到客厅。
咪咪的猫粮和零食都在一个小房间,上次陈羁生病时她喂猫的时候就知道。
给准备好吃的,她才起身,在一楼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陈羁人影。
这个点还不到上班的时间。
正怀疑时,门口处传来声响。
林知酒抬眸,果然见到消失的人。
“你去哪儿了?”她问。
陈羁摘了帽子,“晨跑。”
他随手捋了下头发,额角有细密的汗。
他看了眼腕表说:“饿吗?”
林知酒点了下头:“有点。”
“早餐八点送到。”陈羁边走边说:“我上楼冲个澡,到了你开门拿一下。”
林知酒应声,转过头摸猫。
她怕再看下去,自己大清早的就要被陈羁这副刚运动完的模样迷倒。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为什么现在看到,心跳就能瞬间不正常。
林知酒盯着吃东西的秘密,心想,大概是她之前总把陈羁当一起长大的“死对头”看,做什么总想着挑他毛病。
以至于这么多年,都忽略了陈羁作为男人的魅力。
没十分钟,陈羁就下了楼。
早餐也刚好送达。
两人刚准备吃饭,门铃又响了起来。
陈羁在摆早餐,林知酒便道:“我去吧。”
这个点,也不知道是谁。
林知酒拉开门,犹疑地瞬间看清门外的人。
是常昼。
“你怎么来了?”林知酒问。
这话问完好久,都没有得到门外那人只字片语的回应。
林知酒抬眸,只见常昼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她低头扫了一遍自己身上,“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刚好此时陈羁也过来。
常昼看看她,又瞅瞅陈羁,眼睛都要在这两人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他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林知酒身上的衣服。
“你、你们……?”
这欲语还休的语气,加上满脸的愕然诧异,几乎把要问的问题写在了脸上。
陈羁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只见常昼抖抖索索的手指换了个方向,直直指向他。怒目而视,开口时的语气都充满了鄙薄:“你他妈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林知酒:“?”
她反应两秒,终于明白过来。
扫了眼陈羁,发现这人的目光格外平静。
林知酒却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烧起来。
她瞪着常昼:“你想什么呢!?”
说完便直接进了房间。
剩下常昼目光怔愣地和陈羁面面相觑。
“不是那样?”常昼一边问,一边举起两只手,食指对了两下。
陈羁垂眸,转身时轻声留下两个字:“傻逼。”
常昼:“……”
他也是合理怀疑好不好!
进了屋,常昼闻见饭香,顺着味儿就上了餐桌。
为表歉意,殷勤地给林知酒把灌汤包递到跟前。
“错了,我错了,今天你是我哥,别计较哈。”
林知酒撩着眼皮,无波无澜地扫了眼他。
常昼立刻道:“也不能全怪我,谁让……谁让你穿着陈羁这狗的衣服,大清早的一开门撞见这画面,太刺激了好吧,换成别人说不定早一定脑补了一千字那啥了。”
“那啥?”
“就,小黄文呗。”
“……”
林知酒低头,将灌汤包咬了个小口,这才就着这个动作,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对面的人。
常昼伸手要给自己拿屉包子时,被陈羁抢先一步拿走。
灌汤包只有两份。
常昼道:“哥,我也没吃早饭。”
陈羁:“没你的份。”
常昼:“……”
感觉有被针对到。
常昼放弃,转而去够离得稍近些的小油条。
毫无意外,又被陈羁横刀夺爱。
常昼:“我好心来给你送邀请函,你就这么对我?”
“什么邀请函?”林知酒问道。
常昼笑了笑,神神秘秘地拿出来个蜡封的信封。
看上去还挺精致。
没递给陈羁,反而先给林知酒看。
林知酒接过来,瞧见上面写了的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