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就这样?”
“嗯,当然。”林知酒反问:“难道不是送画的最多吗?我爷爷每次生日,很多人送的礼物都是画。”
林知酒自以为完美补上漏洞,松口气后才说:“所以,有收到吗?”
“没有。”陈羁直截了当。
林知酒:“真的?”
“骗你干什么。”
陈羁说完一扯缰绳,“吁”一声拉着踏雪停在原地。
那看来是颜妍还没出手?
林知酒纳闷,不应该啊,这都好几天了,随便找个机会都能送出去了。
她又偷瞄了一眼,陈羁肯定说的真话。
林知酒松了口气,可就是松的这一口气,让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有这种感觉?
小白驮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人一马已经快走到这片马场的边缘,周围低矮的栅栏外,是另一片场地。
就在林知酒茫然思索的瞬间,马场却突然传来好几人的急切呼喊声:“快让开!让开!这马失控了!!”
林知酒蓦然抬眸,侧前方一匹骝马竟然直直朝她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马蹄越过的地方扬起一阵阵灰土,那匹马身上的肚带都不知因什么原因扯断了。
这种突然被惊到的马,连叫声都很骇人。
眼看着离林知酒所在位置越来越近。
“小酒!!!小心!”远处场地外休息的孟觉三人喊。
林知酒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小白忽然抬起前蹄,她整个人都被带了起来!
“啊!”她一时之间惊叫出声。
小白也受了惊,居然就这样带着林知酒方向胡乱地冲撞过去。
这瞬间的状况太突然,马场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陈羁是离林知酒最近的,可他刚才停了脚步,这会儿再近也离林知酒有数米之远。
“拉住缰绳!”陈羁大声喊道,同时喝了一声,踏雪听懂指挥,飞速朝前跑。
林知酒听见陈羁声音,一边照做,一边又在剧烈的颠簸中微微俯下身,她尽量动作轻柔地抚摸小白颈部。
在马受惊的时候,这是最简单的安抚动作。
可是此刻显然没有用,小白居然越过了这片场地的围栏,就这么朝隔壁的草坪地上奔去!
林知酒平时很少骑着小白过障碍栏,她最多在平地里加速跑个几圈。这么一来她也被吓到了。
人受到突然的惊吓时,手脚发软是自然的应激反应。
林知酒往侧后方看了一眼,瞧见骑着马朝她这边追来的陈羁。
“我害怕……”她连说出口时声音都在发颤。
“松开脚蹬,”陈羁声音很急:“别怕,抱住马脖子。”
林知酒听他的话,一点一点地试着松开脚蹬。
小白还未停下,没有人拉着缰绳为它指引方向,完全是横冲直撞。
林知酒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学骑马的时候没有被摔过一次,没想到却要在现在遭受一次了。
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很近。
“林知酒。”陈羁喊她的名字。
林知酒一边紧紧抱着,一边朝后看去。
“我数三二一,等会儿坐起来。”陈羁喊道。
林知酒用力点了下头。
“三。”
“二。”
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林知酒感觉自己用完了一整年的胆量。
“一!”
陈羁喊:“松手!”
林知酒松开紧抱着马脖子的手臂,而后一点一点起身。
还未完全坐直时,腰上便卡过来一条手臂。
霎然间的天旋地转,她就被抱到了另一匹马上。
碰触到面前温热的怀抱时,林知酒觉得自己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那匹最先受惊的骝马已经被驯马师制伏,小白也很快被追赶上来的专业人士拉住。
混乱的场面终于安静。
踏雪的脚步也渐渐停下。
“吁。”陈羁拉着缰绳停下。
面前的人窝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肩上,到现在都没有抬头。
就连腰上,也缠着一双箍得紧紧的手臂。
陈羁没喊她,反倒是又给踏雪一声令,两人骑着马,慢慢地在走着。
孟觉常昼和路迢迢这时也赶了过来。
“我靠没事吧小酒?”常昼赶紧问:“没吓坏吧?”
路迢迢:“没伤到哪儿吧?”
林知酒依旧不抬头,声音却从陈羁怀里瓮瓮地传来:“没。”
几人松口气,路迢迢喊住那匹骝马的驯马师:“怎么回事啊?这马怎么就突然冲到这片场地来了?”
这几人驯马师都得罪不起,赶紧说:“是隔壁马场一位小姐今天选的马,不知道为什么受惊了才跑过来的。”
孟觉:“隔壁今天也有人?”
驯马师说:“是,孟总,您母亲和两位小姐一起来的。”
“那两个人都是谁?”
“抱歉孟总,我不认识,只听见其中一位也姓林。”
孟觉闻言,低声说:“带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便又朝陈羁嘱咐:“看着小酒,好好哄哄,我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陈羁说:“去吧,交给我。”
几人都走后,陈羁又带着林知酒走了一段距离。
“还害怕?”他问。
“嗯。”林知酒吭气。
依旧不肯抬头。
“腰要被你勒断了。”陈羁出声。
林知酒闻言松了松手,微微抬头看他。
陈羁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红了眼眶。
他一顿,剩下的话全咽回肚子里。
林知酒从小便是那种,一哭就眼眶通红的人。
陈羁僵了僵:“哭什么,又没说不给你抱。”
作者有话要说:啊,昨天忘掉了,以后逢带9章节发小红包,今天补上29的,大家!给我点!评论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