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烧烤的陈勋也笑道:“去那边坐着,叔叔这把马上烤好。”
陈老招手:“来来,坐爷爷身边来。”
林知酒也不见外,毕竟太熟了。
她先把香水给李雪茹送过去:“是香水,上次送的雪茹姨你不是很喜欢吗,我就拖朋友把整个系列的香都寄了回来。”
李雪茹很惊喜,切水果的刀都放下了:“真的?leparadis的香水特别难买,酒酒你是怎么弄到的?”
陈羁看过来,林知酒迎着他的眼神撒小谎:“上次不是说了吗,我那个朋友是内部人员。”
“那真好,你不知道,国内都没有专柜,有钱也难买。”
“下次出新香雪茹姨你要是喜欢我还托我那个内部朋友给你带。”
“好,那阿姨可得好好谢谢酒酒,你坐着,想吃什么阿姨给你拿。”
说话间,第一份肉也烤好了。
陈勋放在盘子里,分了三份,递给陈放说:“去,给你爷爷、妈妈还有知酒。”
陈放早发现了,这个家里只要林知酒一来,他和他哥的地位还能继续下滑。
林知酒道谢接过,实话说,陈勋的烧烤技能在李雪茹的常年鞭策下,已经愈加炉火纯青,光是闻见味都能流口水。
她的晚饭只吃了六七分饱,现在一被香味袭击味蕾,就有点承受不住。
一连两串小牛肉下去,林知酒满足了,肚子还得给后面的东西空点位置。
盘子里还剩下好几串,林知酒偷偷朝陈羁招手。
陈羁见状走过去:“怎么?”
林知酒掩着唇,示意他弯腰。
陈羁很贴心地配合她,耳朵凑过去,听见林知酒压着声音说:“怎么办?我吃不完,刚才在家和爷爷吃过晚饭了,再吃等会儿别的就吃不下了。”
陈羁太懂她了,和从前一样,坐下来接过她的盘子。
李雪茹坐得近,瞥见他俩小动作问:“陈羁你干什么?做什么抢酒酒的,等会儿又不是没了。”
陈羁:“……”
林知酒立刻解释说:“不不不,我刚才在家吃了点饭,有点饱,吃不下那么多,而且我害怕吃多了等会吃不下别的。”
李雪茹闻言,望向陈羁:“妈妈误会你了,谁让你小时候经常和酒酒抢吃的,好了你吃吧。”
“……”
陈羁习惯了,也没反驳一句。
等李雪茹进屋里拿东西,林知酒才没心没肺地笑出声,脸上全是被偏爱的得意。陈羁声音毫无波澜:“笑屁。”
林知酒脸上笑意更大了,陈羁无语地给她往嘴里塞了一块白玉卷。
林知酒咬着东西,一动不动,良久才咬了一口。
“好甜啊,好吃。”说完又变了脸色:“你让我现在就吃甜品,等会儿更吃不下别的了,陈羁,你故意的。”
陈羁懒得和她斗嘴,扬眉笑着:“哦。”
林知酒:“……”
这人一这样她还真就没发挥空间了。
手机震了下,微信上进来条新消息。
林知酒点开,信息备注是袁叔,内容主要是邀请林知酒去参加下个月6号要举办的慈善拍卖,同时请她捐出一件拍品。
邀请函是以袁氏夫妻的名义发出的,他们名下也有基金会,致力于资助山区学校和孤寡老人。这种慈善拍卖也已经坚持了好几年,在业内盛名久负。
林知酒欣然应下,不说袁家和林家的私交,单凭这一次的慈善活动,她也很乐意捐。
刚好李雪茹出来,她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一般的话珠宝首饰多一些,其他的收藏也不错。”李雪茹建议:“以你个人名义的话,珠宝首饰稍微好一些,去的大多是些名媛贵妇,这些更受欢迎,筹集的善款估计也能更多。”
“嗯。”林知酒听完道:“那我回去好好挑一套。”
“礼服还没挑好吧?”李雪茹又问。
“没呢。”
李雪茹眼睛都亮了:“那改天阿姨陪你去挑?”
李雪茹是真的喜欢女孩儿,陈羁和陈放没能满足她的打扮女儿的心,全凭这些年偶尔能在林知酒身上得以满足。
“那改天雪茹姨和我一起去。”林知酒说。
李雪茹一听立马开心起来,当下就掏出手机,开始和林知酒商量起礼服的颜色来。
陈勋烤完端过来一份生蚝,李雪茹喊住丈夫:“老陈老陈,你过来看看,这两个颜色,哪个更适合酒酒?”
陈勋还真认真比较了半分钟,得出结论:“都好看,不过红色更好看。”
另一侧桌边的两个儿子将这画面看在眼里。
比他们这边更像一家三口。
“哥,爸给你挑过西装或领带的颜色吗?”陈放说。
陈羁:“没。”
陈放又说:“妈就不说了,爸什么时候这么笑过?”
陈羁:“你还没习惯?”
“也不是。”陈放说:“习惯和看见之后的心理落差也不冲突。”
他给他哥拿了罐可乐,坐下后长长叹了口气:“我常常因为知酒姐姐,感觉自己在这个家没有存在感。”
陈羁倒是淡然:“你现在能体会爸妈生下你却发现是个男孩的时候,有多难过了吧。”
“哥,你也男的。”
陈羁轻笑:“那能一样?我比你大。”
陈放:“……”
虽然是陈家的家庭聚餐,但林知酒从小在这儿待得就频繁,跟自己家没两样。
大黄也是,小九虽然不太搭理它,但它自个儿却跟个大暖男似的,盯着人家一动也不动。
林知酒看得好笑,便想掏出手机把这幅画面拍下来。
摄像头刚好抓拍到一张大黄伸出前爪去碰小九脑袋的画面,神奇的是,小九居然完全没抵抗。
林知酒有些震惊,小臂上的红痕到今天都还在,现在却让她看到这样一副堪称和谐的画面。
是不是这猫最近脾气变好了,肯让除了陈羁之外的人碰了?
林知酒试探着一步步往前,她本来就是蹲着拍照的动作,此时像只小青蛙似的一步步挪动。
“咪咪,我就摸一下,等会去找陈羁给你赊条小鱼干,你别抓我啊。”
林知酒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在距离小九还有五六厘米就要摸到的时候,一旁的大黄忽然朝她扑了过来。
林知酒没做好准备,被这一下扑得差点后仰倒下,还好那一瞬间后背出现了一堵人肉“柱子”。
林知酒抚着胸口,仰头后看。
果然是陈羁。
这人用腿撑住了她。
“还敢伸手,不怕再被挠?”陈羁说了句。
林知酒刚想开口,扑到她身上的大黄却像是被刺激了一般,拱着脑袋就往她怀里钻,甚至开始不停舔林知酒。
生她刚才要去摸别人家宠物的气似的。
陈羁看着一人一狗闹,刚闲适地抬手喝了口手中的可乐,就见大黄伸出前爪,直直按在了林知酒的胸上。
那块地方肉眼可见地随之凹了下去。
陈羁一口可乐呛在喉间,肺都差点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陈羁: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