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周总是过得格外快,转眼就是周末。
星期天早上,虞晚写完作业,自己又去琴房练了会儿钢琴。
中午吃完饭,她脱下穿着的睡裙,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牛仔背带裙换上,和温如说了声就出门了。
虞晚打车来到市第一医院门口。
她买了一束鲜花,又选了两盒新鲜的车厘子和草莓,拎着坐电梯去七楼住院部。
也是前两天刷朋友圈,虞晚看到初中时在校外补习时,一直教自己英语的老师出了点小意外。
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腿骨折了,虞晚就想趁着休息来看看之前的老师。
轻轻推门进去,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见到她,惊喜又开心:“晚晚你怎么来了啊,外面天气很热吧,快坐下,喝点水。”
又嗔怪道:“哎你说你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嘛。”
虞晚笑笑,将花束和水果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在床边坐下。
这老师也是真心喜欢虞晚。
她给不少孩子补习过功课,有钱人家的孩子嘛,性格总是骄纵些,有的也不爱学习,教起来又累又费劲。
但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很好,家世长相成绩,样样都出挑,更难的是性格善良又温柔。
她还记得自己每次去她家里,一过去,夏天小姑娘就立刻去冰箱拿果汁,冬天就去倒热水。
说了有半个小时的话,虞晚站起身告辞:“老师,我不打扰你休息,先回去了,祝老师早日康复。”
“行,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虞晚站在电梯前,按了按那个圆形的按钮,同时拿出手机,戳进打车软件。
等了一分多钟,有电梯下来,停在了这一楼层,门向两侧打开,她走了进去。
里面很空,只有两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少年,巧的是虞晚还都认识。
男人叫孙涛,是陆修泽多年的贴身助理,虞家和陆家,江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自然也认识虞晚。
见到小姑娘出现在医院,孙涛有些意外,礼貌性地客气询问:“虞小姐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虞晚摇摇头:“不是的,我没什么事,是我的老师住院了,我过来看望她。”
说完疑惑地眨了眨眼:“孙叔叔,你们过来是干什么呀?”
提到这个,孙涛有些尴尬,但还是给她解释道:“我们请了德国耳科方面的专家过来,我带着小陆少爷来检查一下。”
虞晚也不太清楚陆识的右耳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闻言,关心问道:“那检查结果怎么样啊?”
孙涛这下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带着陆识过来,各种仪器设备做了一个多小时详细检查后,德国医生看着报告单,遗憾地摇头。
一旁的翻译将医生的话翻了出来。
大致意思这已经是多年的神经性耳聋,治好的可能性非常小。人工耳蜗植入会有并发症或者感染的风险,建议还是继续戴助听器。
那时,他往少年那儿看了眼,却见他神色平静的不得了,漆黑的眸子甚至没泛起一丝波澜。
孙涛斟酌了会儿措辞,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目前的医疗手段还有些欠缺,可能得再等几年,看看有没有新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