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日本哨兵看到了我们,接着冲我们喊着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不过我心中倒是自信满满的。
我接着大喊道:“私たちは基纽特连队!(我们是基纽特联队的!)”
经过昨天晚上喜峰口一战,刚刚赶到的日本人就发现满地无头的尸体,已经被大刀队给吓破了胆,草木皆兵。
“砰”的一声响,哨兵竟然开枪打飞了我的帽子。
老辣,老鼠他们纵然是老兵油子,也是给吓得一哆嗦,直接瘫倒在地。
“八哥雅鹿!”我冲着远处骂道,接着转身赶紧将老辣他们扶了起来,说道:“打的是我,你们怕什么?”
我心里也是一惊,摸了摸头顶,好在没伤着什么,“别怕,有我呢!”
老辣,老韩,老鼠和老刘他们脸色煞白,老鼠接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排长,你这个可玩大发了!”
“相信我!”我看着老辣老鼠他们确定似地说道,“我既然能把你们带出来,就一定能带回去!”
老鼠老辣看着我自信满满的样子,马上重新振作了精神。
接着我一瞥日军的方向,正向这里跑过来七八个日本兵,他们只有一个人手里拿步枪。
一看到日本人来了,老鼠他们接着赶紧低着头,哆哆嗦嗦的,打算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斯密马塞!”那哨兵的鬼子跑到身前连忙向我点头哈腰,似乎是在向我道歉。
我接着连忙说道:“大衣小裤,大衣小裤!”
为了防止日本人问话,我接着开口说道:“我大喜哇,柯南戴斯,考来挖我大喜弄道毛达西!”
我接着偷偷看了老辣他们一眼,这些家伙一看就上路了,老鼠这家伙的嘴角已经稀里哗啦的流着涎水了。
这不是演戏,没有NG,如果有NG的话,那就是死了。
一个日本兵在前面给我带着路,其他人架着老辣他们,将我们五个“基纽特联队”的战士带到了军营这,接着径直送到了一个医务室模样的帐篷中。
我们刚坐到地上,接着就有一个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鬼子过来给我们检查身体,依次给我们检查完之后,这医生接着点了点头,似乎是确认我们没有受伤。连问话都没有就跑开了,看来我们的杰作他们还没有消化完。
接着有人送来了五个铁饭盒,依次塞到了我们手里,打开饭盒,里面竟然是热腾腾的饭菜。
老辣他们一看差点傻眼了,接着看了看我。
我心想:“鬼子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接着就低头吃了起来。
“妈的,”我接着在心里骂道,“还有肉香呢!竟然是猪肉!老子吃鬼子的牛肉已经吃腻了!这下鬼子又送给咱们猪肉吃了!”
老辣他们看到猪肉,也跟饿死鬼一样吃了起来,越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咱们就越安全。
就当我们正吃东西的时候,接着听到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一队人来了。
正吃饭的老辣他们接着齐刷刷地朝我看来,眼睛里写满了激动!
接着我伸出双手手掌,掌心向下压压,示意他们淡定。
那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帐篷中,我抬头看着那家伙,竟然是一个军官模样鬼子。
看着这鬼子肥的跟猪一样,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完了!”
“砰”的一声响,那鬼子军官一脚将我手里的饭盒踹了出去,我吓得赶紧站起来打立正。老辣他们在我身后依次立正排开。
我抬着眼皮看着这鬼子的肩章,数了数,三颗樱星,“该不会是……”
“啪”的一声。
在我挨那个大耳刮子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着:“大佐,这家伙是个大佐!”
“八哥雅鹿!”那大佐看着我,怒气冲冲的给我一个大耳刮子,接着反手又“啪”的一声,又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哈伊,哈伊!”我挺着脊梁——好像有人拿刺刀在我身后顶着我一样,虔诚地低着头,努力挨着这家伙的耳刮子,强忍着酸辣辣的刺痛,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我在心里骂道:“感谢这个王八蛋大佐给我的耳刮子!”
老辣,老鼠他们学着我,低头一声不吭。
这大佐接着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估计没有什么好话。
以后,我学了日语才明白,大佐训斥着我们违背了《步兵操典》中的军规。
日军有条军规:凡在战场宿营一律不准脱衣。
而昨天晚上,正是因为大多数的日军士兵脱衣睡觉,被我们钻了空子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日军损失惨重,战场上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士兵被杀,物资被焚烧缴获一空。
我忍住了眼泪,但是却没有忍住从鼻子里淌出的鲜血。
只两巴掌,这老鬼子只两巴掌就把我的鼻子抽的流血了。
老辣他们的头紧紧抵着,我看到他们的双腿在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