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我刚骂出口,“砰”的又是一棍子,这一棍子直接重重砸在了我的后脑勺偏下的肩膀上,让我直接昏死了过去。
当我沉沉中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吵吵嚷嚷的。
一个男人说道:“族长啊,这你得拿主意。这人明明是偷鸡的嘛,小娥可是亲眼看到的。”
“上面的证明,说这是个大学生?大学生还偷鸡?”
“你是不信我咋的?”一个女人吵吵说道,“你看看他的手,有没有鸡粪?”
说着,一个人走到我的旁边,抓起我的手,“你们看看,有没有鸡粪的味!”
我感觉众人的目光都在往我的手上瞧,接着人声鼎沸,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都别吵啊!”一个威严的老人声音将屋里的吵嚷声压了下来。
我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凳子上,后脑勺木木的疼,有点湿润的感觉,好像流血了。
“啊~”我忍不住**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屋子里的人都看着我。
“把这个人放开了!”那威严的声音说道。
我睁开眼睛看着那个高大的老人,那老人站在众人之中,众人都围绕着他,众星捧月一般,那老人却一脸严肃,不怒自威,看来就是族长了。
接着过来两个小伙子,将我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
我浑身无力,绳子一解开就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
那族长慢慢走了过来,看着我,掂掂手里的纸张说道:“这,证明,是你的吗?”
我撇了撇族长手上的东西,正是胡适之给我写的北京大学证明。
接着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族长点了点头。
“嘉轩,你可得好好看看啊!别介,是什么三只手吧!”
“你看看!”那个叫嘉轩的族长说道,“这人像不像个学生?”
“那他干嘛偷俺家的鸡?”一个女人喊道。
族长问话。
“你干嘛去摸鸡?”族长问道。
嫌疑人答话。
“那里有文化,俺想看看这里的鸡蛋跟北平的鸡蛋有什么区别。”我说,“就是想看看鸡蛋。”
现在是族人发表意见的时间。
“看鸡蛋?!”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看看,看看,”一个人朗声说道,“读书人,窃鸡能算偷?……窃鸡!这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我艹,听到这个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窃你妹妹的**咯。
不过舆论形势显然是朝我这边倒的。
“再说了,”一个声音说道,“这贼身上,可能有甚多钱嘞?有那多钱还去偷鸡蛋?”
“说不定搁哪偷的呢!”
“贼不走空啊!连个鸡蛋都偷,更不是个好人。”
舆论形式又开始往小娥的方向倒了。
“嘉轩,我看了,这就是个学生,学生咋能是个贼呢?”
“你看看把人打的!”
“贼你能看出来啊?贼就得在额头上写贼字吗?”
“写贼字咋的?就是写上字了,你认识?扁担倒了,你都不知道是个一字,你还充文化人嘞!”
“我艹你妈,你再说句试试。”
“你马勒个币的,你再骂俺妈试试?”
说着,这两个人就要撸袖子动手。
“都别吵了!”族长说道,“东西都收好了,将人带到孝文家,先给他包扎下伤口。”
说着,族长转身往屋外走去。
接着过来两个人将我背了起来,往屋外背去。
我也就晕晕乎乎的被人背在背上,不知被背了多长时间,那人将我放在了一张床上。
躺在床上后,我全身一下放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后脑,好在被揍的地方偏向肩膀,肩部淌了不少血,但是已经结痂了,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
一个人将我像乌龟一样翻了过去,给我肩部上药,然后用绷带包扎上了。
就当再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接着听到有人说道:“嘉轩啊!”
“哦,朱先生啊!”族长笑着说道,接着两人走出了屋外,但是并没有走远,就在屋门口两人谈了起来。
我依稀能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