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看了我一眼,接着笑呵呵地说道:“再去街上买点东西吧,多买点,今天正好有客人来!老家里来的朋友。”
“哦,胡先生有客人来啊!行,那我到街上再买点东西。”吴妈接着慢慢走远了。
额,我确实想吃烤鸭了,要是一挥拳,这到嘴的鸭子可真就飞了。
看在烤鸭的面子上,我决定放过这个“狗汉奸”一会,吃他的饭,再打他的人,额,让他更痛苦!
恩,为了让这个“狗汉奸”更痛苦,我只有再忍一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古来皆是如此,这才是真的猛士。
“看来你也读过不少书啊?这位学生高瞻远瞩,可在海外留过学吗?”蒋廷黻看着我笑道,可以看得出来,听过我刚才的话,蒋廷黻看我的眼光都高了不少。
“额,”我笑道,“我是克莱登大学的,敢问蒋先生是哪里毕业的?”
“我和适之是校友,都是在哥伦比亚大学拿的博士学位,而且都是哲学专业,我比较早,辛亥革命那年拿的,”蒋廷黻接着奇怪地说道,“克莱登大学?敢问是哪里的大学?英国的,德国的?”
“这你都不知道?”我故作吃惊地说道,“美国的大学啊!美国的克莱登大学,很有名的。”
“适之可曾听说过?”蒋廷黻一脸迷惘的看着胡适,胡适也看着蒋廷黻。
“你们不知道我就没办法了!”我摊摊双手说道,“克莱登大学在美国都是很有名的。”
“庚子赔款留学招生的学校中,可曾有过这所学校!?”胡适说道,接着摇了摇头。
“呵呵”我在心里暗笑。
“你家里的兄弟在哪里上的学,你都不知道?”蒋廷黻看了看胡适,接着又看看我,“年纪轻轻就由此高见,可见将来前途无量啊!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独立评论》?虽然现在只是试刊阶段,发行只在小圈子里传阅,但是只要发展成熟了,我们就可以将之推广到全社会进行创刊发行的。”
“额,”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实在是不敢跟你们的观点苟同,说一句不合适的话,那会遭国人戳几百年的脊梁骨的。”
“我们创办的这个时政评刊就是宣扬一种独立精神和公开自由嘛,只要你有观点,都可以在上面说,只要合理,只要你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蒋廷黻看了胡适一眼,似乎是想让胡适挽留住我,其实我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自己最清楚,真要让我去了,天天跟这些个新文化运动的大BOSS在一起,额……就凭着我这种超前的思维,应该也能混个风生水起的吧!!!
胡适接着说道:“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前途着想,就像是美国的多党竞争一样,在国内他们可能吵得不可开交,但是当到了关系到国家利益的方面的时候,他们还是矛头一致的。
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现在基本班子已经确定了吧?”蒋廷黻问道。
“没有呢,最好是有海外留学背景的,”胡适接着看着我说道,“正好你是美国克莱登大学毕业的。而且,我跟你说,经过我游历欧美这么多年的观察和摸索,我发现,报纸是社会上发行最普遍的刊物,报刊也是民众启蒙最好的东西,世界各国都是如此,知识分子的言论要想在全国形成一定的影响,乃是创立一个独立的‘中心’,非报刊不可!非报刊无二!”
“其实,我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因为毕竟我是从未来来的人,历史已经发展出了他的结果,无论我如何的改变,历史都不会改变的。
而且从一些影视作品上我了解,如果刻意的改变历史,有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东西。
“恩,”蒋廷黻连连点头,“看来楚先生推崇老子的无为而治啊!”
我晕!无为你妹啊!
“唉,”胡适叹了一口气,“中国知识分子的价值观常常会纠结于儒家的积极入世和老子的无为而治,在游美的时候,我曾说过,二十年不谈政治。
可是,如今国难当头了。
七十年前,知识分子避世不出,中国几百万的下层民众酿成了一场大悲剧(指太平天国运动),纵观中国现代(胡适那个时代啊)出现的一些因为愚昧造成的悲剧,究其原因,哪一场出现过独立思想的知识分子?
如今知识分子再不出头,就有可能真的亡国啦!”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尴尬地看了看胡适,胡适接着笑着对我和蒋廷黻说道:“走,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吃烤鸭。咱们要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