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are you from?”我看着黄毛鬼子问道。
“Canada.”黄毛小子看着我笑着说道。
“哦,加拿大啊!”我感叹道,“对了,是谁送我来的啊?”
“AAAH……”黄毛小子有点听不懂我的话了。
“Who take me to here?”我艹着一口生硬的英语问道。
“Oh,”黄毛小子点了点头,接着边想边说道,“Ah,a younger,soldier,yes,soldier,you,also soldier。”
我点了点头,知道应该是山子将我送来的。
我想起身看看这里是哪里,可是黄毛小子赶紧按住我让我别动,接着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我也听不懂,黄毛小子接着按着我的头,我感觉头还是沉沉的,伸手摸了摸,还挺烫的,知道那天晚上的烧似乎还没退多少。
黄毛小子接着让我好好躺下,我无奈,全身上下似乎也没多少的力气,吃的东西又少,就躺了下来。
躺下来之后就听到不远处似乎有枪声,我接着看着黄毛小子,黄毛小子接着说道:“Chinese Northeast Army is fighting with Japanese Kwantung army!I know you are Chinese soldiers,but with your current situation, not on the battlefield.(中国的东北军正和日本的关东军打仗,我知道你是中国军人,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上战场)”
虽然我的英语不怎么好,但是这个黄毛鬼子的话我还是能听懂一点的,接着说道:“I known,I known。What’s your name?”
“Matt.”
“马特。”我看着这个叫马特的黄毛小子,其实不应该是黄毛小子,马特的年龄至少比我大五岁以上。
“What’s your name?”马特看着我问道。
“San……San Frankie!”我笑着说道。
“San Francisco!”马特看着我只是笑着。
“Frankie!”
“Oh!”马特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I……How long can I leave this hospital?”
“About week.You very ill.”
“I known,I known.”我无奈地说道。
说着说着我就感觉身体一股乏劲袭来,困意更浓,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又再次醒来了,是被口渴渴醒的,睁开眼睛就发现眼前伸手不见五指,我赶紧伸手往柜子上摸去,摸来摸去摸到了一个杯子,心里一喜,举起杯子就往嘴里灌水,杯子却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床旁边突然亮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马特在床旁边点亮了灯。
“啊,”我指着嘴巴,心急之下,突然忘记了“渴”的英语该怎么说了。
马特看着我额头上直冒虚汗,而且他是医生,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接着转身出去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喝了一口水,有将碗递给马特,马特又去倒了一杯,我又一口气喝完了。
喝了两杯水后感觉好饱,接着躺在床上深深舒了一口气。
马特手里拿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仔细地看着我,伸手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接着叹了一口气,我看了一眼马特,马特睡眼惺忪,看来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刚刚被我吵醒了。
马特叹了一口气,接着喃喃说道:“I have to let you try som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Depends on your luck.May God bless you.(我得给你试试中药了,看看你的运气,希望上帝保佑你。)”
我也不管马特说的什么意思,感觉倦意袭来,又自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中间我又被什么人叫醒了,我木木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眼前迷迷糊糊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见身前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端着什么东西给我喝,我喝了一口,感觉特别的苦涩,好象是什么苦药一般。
虽然我不情愿,但是那个黑影还是逼着我将苦药全部喝下了。
喝完之后黑影又将我慢慢放下,我好像如蒙大赦一般躺了下来,兀自又沉沉睡了过去,虽然嘴里一股苦味儿,但是睡下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就一直这样昏天黑地的睡去,耳边是不是会传来轰隆隆的炮声和噼里啪啦的枪声,这些都与我无关,因为我已经陷入了一种冬眠似的休息之中。
无论如何深沉的睡眠终究都会醒来,有一天,我是终于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一个虚发皆白的老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