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子盖在身上,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药水的味道,我的脑袋沉沉的,伸手拍了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抬手的时候,感觉手有些疼,伸手摸摸一看,手背上竟然扎着一根针。
“我艹!”我吃惊的看着手上的针管,针管连接着床旁边的输液瓶。
旋即我就明白过来了,接着我吃惊地说道:“我又回来了吗?”
环视着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我以为是在军队的医务室里,但是又想到东北军的医务室根本没有这么干净啊!
“我知道了!”我笑着说道,“这完全是一场梦啊!”
就像是网上经常流传的《哆啦A梦》的结局一样,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罢了,共同点是,大雄和我都从病床上醒来了。
接着我伸了一个懒腰,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总之我的肚子是要撑不下去了。
“有人吗?”我喊道,“有人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三十岁左右的外国人推门走了进来。
“You wake up?”一个黄毛的外国人看着我笑着说道。
厄?外国人。
“Yes。”我点点头,接着自言自语道,“怎么是外国人啊!”
接着那个外国的小子走到我的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扒了扒我的眼睛。
看了看我的眼睛后,接着笑着问道:“Can you speak English?Very good。”
“Yes。”我点点头,“Little。”
“Oh,幺西!”这个黄毛小子看着我直点头。
“尼玛,鬼子啊!”我看着这个外国鬼子说道。
黄毛鬼子看到我的脸色变了,马上摆手说道:“No,no,no Nipponese!”
“Can you speak Chinese?”我看着洋鬼子问道。
“你好!”黄毛鬼子想了想后,张着大嘴终于挤出一句中文。
“Another?”我摊开双手问道。
“eeee,”黄毛鬼子想了想,接着夸张地张着嘴巴——让我想起了夏天时候鸣叫的青蛙,“他妈的。”
“他妈的!”
“Yes,他妈的,yes,tomato,I like tomato(西红柿)。”黄毛鬼子直点头说道。
“妈的,土豆(potato)说成了国骂,I hunger?”我指着肚子说道,“You known?”
“Yes,”黄毛鬼子直点头,“You want to eat something?”
“Yes。”我点点头。
说着黄毛鬼子转身出了病房,大概是去拿东西了。
“这他妈到底是哪里啊!”我看着窗外说道,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周围的墙壁刷成了白色,但是在白色之中还混合着一种淡淡的,说不清的黄色,我看着被子,被子完全是用一种特别粗糙的布料缝制的,虽然干净,但是很粗糙。
我突然发觉了什么,接着在周围翻了翻,从一个破柜子里翻出了我那身旧军装。
“我艹!”我看着那身破旧的军装吃了一惊。
正当我吃惊的时候,黄毛鬼子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我看到是一碗糊糊,糊糊虽然有一股香气,但是尝尝却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儿。
“还是没有回去。”我喝着苦味儿的糊糊说道。
看到我不怎么高兴,黄毛鬼子说道:“You don’t like it?”
“No,”我看着黄毛鬼子笑道,“Very good。”
在东北军中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知道在这个年代,能喝到这碗糊糊就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