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小心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看到了一栋破破烂烂的庄园。
破到什么样子呢?
围着的尖头栅栏东倒西歪,贴地生长,不知道在防些什么东西,园内杂草疯长,她看到的灰色墙壁其实是房子的内里,它原本是裹着一层红色的墙皮。
总之,十分荒凉。
陆杳:“……”
这大概就是消费降级吧,前一个世界好歹吃穿不愁,还有供暖设备,到了这个世界,喝水都成问题。
不过她也总算明白这里为什么没有丧尸了。
这么破一个地方,是人是鬼都跑光了,丧尸最追逐人气,哪里还会在这里鬼混。
想到这,她收了匕首,朝着庄园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这庄园不太对劲。
尖头栅栏上挂着风干的肉条,杂草地里藏着几块发黑的血迹,再走两步,她发现了一具早已干瘪的尸体。
尸体嘴巴大张,皮肤破烂,双眼凸出,满身是血,不知道是人还是丧尸的尸体。
陆杳抽出匕首翻了翻尸体的头颅,发现上面没有致命伤,估计是个人。
她凝视着前方的房子,叹了口气。
还是幢凶宅。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这座不知道多大的森林里,大概只有这一处立足之地。
陆杳继续深入,又在地里发现了六具尸体,在房子的一楼大厅内部发现四具尸体,其中一共是六具丧尸。
剩下的尸体上不仅能找到咬痕,还全部都有致命伤,估计是知道自己被咬了以后会变成丧尸,提前解决了自己。
这大概是他们留给世界的最后一点善意。
陆杳找了几块破布和一把铲子,把尸体全部裹到一起,在外面挖了个坑,将他们埋到了一起。
在埋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她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稍稍一抖,余光瞥到这尸体略算完整的衣服里掉出来一样东西,磕在石头上,发出“叮楞”一声。
陆杳视线瞥去,看到了一把被血染了一半的黄铜钥匙。
她动作一顿,将钥匙捡了起来,然后把土埋了上去,仔细填平。
埋好之后,时间不早了,她也有些疲惫,本来想着去森林里摘些野果,但是脚步一转,重新进了房子里。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把钥匙的型号对不上这间房子里所有的门,除非……有暗室。
一般来说,这种庄园,都会有储存食物的地方,刚才陆杳每间房间翻找过去,只有一间杂物间,没找到任何储藏室。
或许还有什么被她漏过了。
这次陆杳搜查地格外仔细,连柜子都搬到一边,终于在一间卧室柜子下的地毯下,发现了一个挂着锁的入口。
她取出钥匙插进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锁声,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出现在她眼前。
陆杳猜得没错,这是一件储物地窖。
一眼扫去,墙上挂着一排猎/枪和一排子弹,头顶用铁丝挂着已经腌制好的腊肉,地上摆着几筐蔬菜和调料。
甚至还有一个酒柜,整齐码着一柜子的红酒。
这栋庄园的主人似乎才开始享受假期,或许和家人或许和朋友,只是酒都没来得及开一瓶,世界却彻底变样。
命运的善变,实在是让人唏嘘。
陆杳将视线从酒柜移开,又移到了另一边。
相比起来,这边的东西和周围贵族气息盎然的东西有些格格不入,却解了陆杳的燃眉之急。
只见角落处,码着一整箱的压缩饼干和好几箱矿泉水,甚至还有汽油和手电筒。
看来外面的科技发展还没有停留在电都没发现的时期,只是这家喜欢这种风格罢了。
捡了两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这大概是原主人为了外出打猎准备的,现在陆杳不确定森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些是最好的选择。
陆杳将屋子里的物资记住之后,翻身上楼,将柜子移回原位,然后从主卧的取了一床还算干净的毯子。
这一切做完之后,天也完全黑了。
陆杳凭着记忆走到了主卧的窗户边,靠着这边的墙坐下,裹上毯子,在黑暗里沉默地吃着噎人的压缩饼干,一边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吃完简单的晚餐后,她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哦,她的那位搭档,到哪里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杳:这人好高冷。
纪之穆:好紧张,多说多错,干脆只冒一两个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