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厨役端着八珍玉食走进正殿堂屋时,齐齐被堵在紧闭的隔扇外。
赵修槿负手站在最后排,看了一眼张秉得,暗示意味明显。
张秉得心里叫苦,躬身走到门口,叩了叩门:“娘娘该用膳了。”
出乎意料,宁瑶非凡没有为难,反而大大方方拉开了门,只是,女子顶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哀怨地瞪着人墙外的男子。
等屋里就剩下夫妻二人时,赵修槿走到宁瑶身后,附身看向她的侧脸,“怎么了这是?”
一回来就气嘟嘟的,像是跟他置气呢。
宁瑶避开他,坐在桌前拿起银筷,没有要布菜的意思。
赵絮槿坐在她对面,刚拿起碗就见对面的小妻子放下了碗。
这饭是吃不成了,赵修槿单手倚在桌面上,“到底怎么了?”
宁瑶绷着唇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殿下认识吗?这是机要密报。”
赵修槿呛了一下,轻轻咳嗽起来,俊白的面庞泛起一层赧色,“岳母给你的?有没有教授你?”
宁瑶哼一声,“殿下骗我骗的好苦。”
这话带着几分怨气,却让赵修槿觉得好笑,一个出嫁的姑娘,却连圆房都不懂,真要到了那一步,还不得吓晕过去。
他走过去落座,强行捉住她不配合的小手,合在掌心中,“那跟我说说,你学会了吗?”
宁瑶耳尖红得通透,僵着脸道:“我这么冰雪聪明。”
赵修槿更想笑了,熟门熟路地翻开一页,指着上面问道:“这里我不是很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你给我讲讲。”
宁瑶瞥了一眼,整个人冒起热气,玉肌红了又红,“我又没试过,哪有经验可以传授。”
今儿非但没有得到母亲真传,连一知半解都称不上,一看见上面的画面就脸红心跳,恨不得钻进地缝拒绝长大,哪儿有本事教别人呐。
赵修槿面不改色地翻了起来,“我只参透了十分之一,其余太过晦涩,估计是用不上了。”
就是说,还要用上十分之一?宁瑶咽下嗓子,身子都跟着轻颤起来,有些恼羞成怒道:“殿下自个儿用膳吧,我气饱了。”
说完,气哼哼走向拔步床,掀开锦衾爬了进去。
一桌子美味无人分享,赵修槿觉得无趣,起身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凸起的山包,“今儿丈人还说你畏寒,我特意交代后厨为你加了滋补的羊肉小排,还有桂圆莲子羹,起来尝尝。”
宁瑶闷在被子里,学着母亲怼父亲的口吻,道:“殿下都不在意我,还关心我的身子作何?不如让我凋敝枯萎,你也好多养几房貌美小妾。”
赵修槿被她逗笑,扯开被头,掐住她秀气的下巴,扳向自己这边,“吾妻够貌美了,看着都饱眼福,用不着小妾。起来用膳吧,饭菜凉了。”
这话还算熨帖,宁瑶蛮受用的,“那殿下为何骗我?”
赵修槿靠在床柱上,略显无奈道:“我看了庚帖和太医局的诊单,你还不到十六,身子骨又偏弱,不适宜太早有孕。咱们再等等,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圆房不迟。日子还长,咱们等得起。”
这句话中,虽未听出情真意切,但身为太子,愿意放下身段跟她解释,已是莫大的宠爱。宁瑶忽然就不气了,还爬起来抱了他一下,“妾身不该跟殿下置气的,妾身任性了。”
总算把人哄好了,赵修槿单手拍着她的背,忽然怜惜起这个姑娘。明明是天之骄女,却不骄不纵,懂事的让人心疼。
佳人尚小,理应纵容些。
夜里,两人和衣躺在床上,宁瑶纠结了一会儿,翻身面朝里,瓮声瓮气道:“我娘为咱们绣了一对鸳鸯,让我今晚务必给殿下瞧瞧。”
岳母的心意,赵修槿就算困,也不能冷了场,“拿给我瞧瞧。”
宁瑶缓缓坐起身,半天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开始扭捏起来。
赵修槿睁开长眸,潜意识里觉得阮氏会送他们一些汗帕、荷包之类的绣物,没有往深了想,哪知宁瑶忽然挑开盘扣,娇着一张桃花面翻开襟口,凑过去让他瞧了一眼。
仅一眼,赵修槿立马清醒了。
只见那浮凸玲珑的身子被大红诃子包裹,而那上面,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赵修槿猛地坐起来,扯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肃着脸磨牙道:“你老实一点!”
宁瑶闹个大红脸,借着被子遮掩,赶忙系好一颗颗盘扣,吹灭烛台,“我、我不折腾了,殿下快睡吧。”
还睡什么睡,赵修槿眼前不断浮现刚刚的一幕,半点睡意都无。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撩太子小技巧(狗头)
感谢在2021-11-28 18:04:06~2021-11-29 18:0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飘君呀!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