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原本扬着乖戾的笑容，却在最后的话语间露出狠毒劲，像是恨惨了眼前的江百合。

“我以为至少你会懂我。”

江百合冷笑，吐出一口血沫：“懂你？我与姐姐惜你才气，多次求情，可是你呢？变本加厉残害无辜，从你堕魔那天起，你就该死，是我和姐姐造成了当今的局面！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畜生！”

她握紧了手中的玲珑环，眼中布满血丝：“整整一万八千民村众，统统被你拿去炼阵！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整个村落被瘟疫感染，只有被我制成傀儡才能保住他们的灵魂！”司徒炎嘶声力竭的反驳，“我是为了让他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活下去！”

“你闭嘴！”被掩埋的往事被挖出来，江百合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我们就不该…就不该相信你，让你去救治瘟疫。”

程远青这才奔到了两人的附近，听清了这些对话。

“当年因为和我关系微妙，你姐姐主动承担了这些，被宗门流放，而你却稳坐宗主之位。”司徒炎轻笑了一声，“坐了这么久，也该坐够了吧。”

“当年五大仙门联合围剿，你为何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好让我身败名裂，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能如何！”

司徒炎说：“我根本不在乎你们姐妹情深，谁为谁付出，我只想让你们看清楚这错误的三界，就算没有我，也早晚会陷入紊乱一片。”

“没有你的三百年，国泰民安！”江百合从墙中支起身形，徐徐落地，“你就该带着你的双阵在这世上永远消失。”

“就算我消失了，三界的隔阂也不会消失。”司徒炎说，“我被你们击败前早就将魂魄四散在傀儡之中，只待重聚之日。为了藏匿傀儡的踪迹，我将妖灵于人灵混在一起。”

江百合眯着眼，怪不得她坚持认为在山庄被害是妖女所为，没想到自始至终都是司徒炎。

“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诱惑我的外甥步入邪道！”

司徒炎被逗笑了：“谁定的是非正邪，你们修者的嘴吗？就凭是妖就注定要成为邪祟？江百合，你还不明白吗，你容不下的妖却在有些人的心里是离不开的珍宝，江陵路他就是你姐姐江明月和大妖所生之子！我的傀儡受我遗志，保护被唾弃的半妖，江陵路自然也在我的保护之下。”

生平最恨与妖有所瓜葛的江百合，眼中只剩下肃杀：“你再敢污蔑我姐姐试试！”

“与妖生子就是污蔑？江百合！你才是亵渎你姐姐的人啊！连她的选择都不愿承认，连她的一生都不敢接受！你还配做她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