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号上右舷甲板上的水兵向水中张望,不时用手指点水中兜圈子的模型,部分水兵向不远处的帆船队挥手致意。
赤城号刚刚驶过,三条帆船扬起风帆开始追逐航母,尽管赤城号的航速不足二十节,可帆船的航速毕竟较慢,加上风向和风速都不给力,他们逐渐与赤城号来开了距离,帆船手们急得团团转。
时机到了,周清朝身旁的三浦使了个眼色,三浦心领神会,他当即转身朝荷兰帆船手喊道:“我们有飞机啊,可以从天上追。”三浦话一下子提醒了大家,荷兰帆船手率先相应,他们引导空中的助力滑翔机全速追了上去,意大利帆船手也当即效仿。
三条帆船被甩到后边,六架航模却先后从空中追上了赤城号,荷兰帆船手操控的三架航模一马当先,飞在最前方。追上赤城号后,它们在舰尾盘旋,不时改变队形做出各种飞行动作,有两次,这几架航模竟然大胆地低空飞越航母。三架意大利航模随后赶到,它们没有加入荷兰队的航模,而是沿航母左舷向舰艏飞去。
此时,赤城号上大部分水兵已回到舱内,甲板上只留下少数水兵各行其责,其实,担任警戒任务的水兵早就注意到了空中的六架航模。通过短时跟踪和监控,水兵确信这些航模并无敌意,机上既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外挂监控或探测设备,因此没有对其进行警告驱离,任由它们在附近飞来飞去,在这枯燥的大海上,能看到业余水平的航模表演也算是一种奢侈了。
蛟龙-16所处位置极佳,它恰好在赤城号必经航道毗邻水域,赤城号进入视野后,徐烁一直紧盯着它的航速和航向。徐烁小组和周清小组密切协作,两个小组通过海上情报链共享海上态势,行动步调高度统一。当赤城号距离只有十八海里时,徐烁示意行动,尹鸿打开艇尾的密封舱门,虎鲸-TUV尾部的超静音泵喷系统开始工作。
脱离蛟龙母艇后,虎鲸-TUV机头上扬缓慢上浮,进入半潜状态后,他开始悄无声息地朝着赤城号舰艏方向驶去。行驶八海里后,它向小海豚-D2发出中微子指令信号,随着潜航器舱门开启,两条带有植入芯片的魔鬼鱼游入大海。
锁定魔鬼鱼位置后,虎鲸-TUV开始下潜,它在二十米水深与魔鬼鱼会合,然后躲在魔鬼鱼扁平的躯体下,指引魔鬼鱼继续向既定目标行进。距离赤城号只有一海里时,魔鬼鱼上浮至水面,处于半潜状态下的虎鲸-TUV开启舱门,释放两架高拟态小海燕无人机。在魔鬼鱼的掩护下,虎鲸-TUV原路撤离行动水域,在数海里外待命。
两架小海燕静静地浮在水面上待命,等待赤城号进入预定水域,小海燕展翅升空,飞行约一海里后,双机编队抵近赤城号侧舷。小海燕-02搭载了超暗光和红外探测器,它率先沿舰艏左舷向舰尾机动,在飞行途中,它通过实时扫描勘察甲板。
小海燕的态势感知系统发现,舰艏甲板有水兵活动,舰尾处人员稀少,它的智能系统当即做出自主决策,将舰尾设为首选投送点。双机编队模拟小海燕的自然行为,在赤城号舰尾处空域活动,它们时而掠海飞行,时而升空与甲板水平飞行,观察舰尾人员活动情况。
在晚霞中,小海燕的高拟态性,加上机身的蓝灰色,即便水兵在甲板上近距离观察,都很难发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