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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卧薪尝胆(10)

前面的那条渔船舱内忽然发生爆炸,它当即失去动力,引发的次生火灾造成船艏毁损。因附近海域风浪较大,加上渔船控制力差,另一艘渔船几次尝试靠近施救都失败了,情急之下,船长立即通过开放频道发出求救信号。在事发地点几海里外,海豚突击营恰好有一艘导弹快艇在那片水域里活动,接到求救信号后,快艇在第一时间赶往事发海域。

在导弹快艇试图靠近事故渔船过程中,舰艏高清摄像头自动录制现场画面,从渔船受损情况判断,爆炸始于甲板下的船舱内,完全可以排除渔船被巡航导弹击中的可能性。

导弹快艇先用水枪扑灭明火,然后用缆绳把渔船固定住。一名尉官带着领名水兵沿软梯登上出事渔船,他数了数,甲板上有十一名渔民,包括一名伤员和一名在爆炸中死亡的渔民。

尉官用日语问道:“这条船上一共有多少人?”

船长大声回答:“十二名,有一名新来的船员失踪。”

尉官:“坠海了,还是仍在船舱里?”

船长:“不清楚,爆炸发生后,这里的情况异常混乱。”

尉官大声命令两名水兵:“你们两个把这些渔民先转移到快艇甲板上,等候命令,我到船舱里看看。”尉官说着,带上防护面具,冒着浓烟进入甲板下的船舱。

尉官打开防护面具上的照明光源,可甲板下局部区域仍在燃烧,舱内充满了浓烟,他摸索前行直至尽头。尉官在卫生间门前停下脚步,他一脚把门踹开,失踪的船员带着防护面罩,正蹲坐在地板上。

尉官握起右拳,放到自己的左胸口处,在不是用语言交谈的环境中,他显然是想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

渔民当即站起身来,做出同样动作,他凑近尉官低声说道:“我是特高课的酒井。”

尉官用流利的日语回答:“你记住,东海舰队将在两天后进行喷气式空潜机的海试工作,地点就在虎鲸岛以西二十海里水域。”

渔民竖起大拇指说道:“我代表课长谢谢你!”

渔民说完,摘下呼吸面罩,随手扔到地板上,然后在蹲下身来,在卫生间门口捧起一把还带着火星儿的灰烬,闭上双眼涂到自己的脸上,然后顺势倒地。

尉官心领神会,他蹲下身来抓住渔民的双臂,用力向外拖。刚拖到扶梯口,一名水兵进入船舱拦腰抱起渔民,尉官转过身来用双手抓住渔民的脚踝,两人齐心协力把渔民抬上甲板。看到最后一名失踪的渔民“获救”时,海风中传来一阵断续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征求两条渔船船长的意见后,官兵们把获救的渔民从导弹快艇转移到另一艘渔船上,然后用缆绳把失去动力的渔船挂到船尾,目送两条渔船一前一后缓缓驶离事发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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