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岚:“一只小鸟,这翅膀长得快比我的手臂长了。”
她一边说一边rua鸟,那只大型鹦鹉在她手中如同一块没有灵魂的海绵,最后竟然真的像是把水挤干了一样变小了,还变色了!
看起来有点像玄凤的鹦鹉被谢司岚捏着嘴,重新放到鸟架上让它站稳,她还不轻不重的点了它两下。这个动作让人不由得想起教父轻轻拍下属的脸颊,你说不清楚那是亲昵还是警告,或者两者都有,但你就是能立刻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阳台参观结束了。
魏丹程半天没回过神来。
“姨、姨妈。”她拉住谢司岚的袖子,在她转过来的时候指向阳台的门,目光迷惑又惊恐。不管是哪个动物,都非常的不正常——这绝不是一个正常动物应该有的样子——这让谢司岚看起来也不正常了起来!
“没事,他们不会从阳台里出来的。”谢司岚安抚道:“你只需要和那只猫打打交道,放心,他不是什么凶狠的猫,你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他很讲道理,不会招惹你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
震惊令语言系统暂时失灵,她试图用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然而两只手一下就被姨妈封印,被牢牢的按在两边。
“冷静一点啊。”谢司岚好笑的看着她:“你是觉得那个守宫和玄凤不正常是吗?”
魏丹程疯狂点头。
“没什么不正常啊。鸟把羽毛炸起来体型确实会变大,蜥蜴都长那个样子,不管做什么都很喜感。”她松开魏丹程,把她从两个肩膀摸到手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没事啦,小动物哪有一模一样的嘛,他们两个可能只是有点怪而已。”
·
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因为这里真是处处古怪,十点就躺在床上的魏丹程烙了半天饼就是睡不着。
新的生活带来的刺激让她的大脑还处于高度兴奋模式,可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睡觉不行了。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3:12
......好家伙,再不睡觉明天要猝死了。
叹了口气,魏丹程打算去喝口水,然后让自己必须睡着。
夜晚太过寂静了,任何轻微的声响都无处遁藏,魏丹程从书房里出来喝水突然听见了说话声。
来自阳台。
她一下就警惕起来了!各种走近科学和今日说法在脑海当中过了一遍,在叫醒谢司岚和自己去看看之间,她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然后去厨房拿了把剁骨刀。
丹程轻手轻脚,放缓呼吸,握紧剁骨刀,猫到了阳台门口。
交谈声还在继续。
“......她已经让我忍受烈日暴晒的酷刑整整两天了!就因为我之前把用面包虫汁在墙上写惨字,她就这么残忍的对我!难道我过得不惨吗!我不惨吗!”
“这个女人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们虽然是囚徒,可是我已经看过这个世界的《监狱管理条例》了,谢司岚她一条都没做到!”
“容我提醒一句,这个条例里面规定的是犯人,让你们看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是用来规范谢司岚的。”
“什么!大意了!”×2
她听见了悠长的叹气声,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她最近确实太过分了,我又不是囚徒,我算是半个狱警了,可是她今天下午竟然把猫砂倒进我的饭碗里!可恶!”
“她太过分了,我们决不能继续忍受!”
“没错!要反抗!要反抗!”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
话音戛然而止。
手里举着剁骨刀的魏丹程看着大声密谋兴高采烈的橘猫、玄凤、守宫,耳边仿佛听见了自己下巴掉地上的声音。
八目相对,面面相觑之时,只听!
咣当!
橘猫当场倒地当场死亡,任凭那只鸟在他身上疯狂蹦迪也完全没用。
玄凤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剁骨刀,整个鸟吓得又小了一圈。这只麻雀亲自把自己锁好,然后哗啦一下像白天那样倒吊在鸟架上,也死了。
只剩下晚了两步的守宫。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守宫缓慢地爬进自己的躲避窝,片刻之后,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出来了。
“妹儿。”他把一瓶指甲油顶在头上:“染指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