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被追随的人了,可不能这么丢人。
她怎么可以躲在悠仁怀里哭?
就像勇者大人那样,千花也要变成悠仁的支柱才行。
“不要怕。”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努力在心里想她的哥哥,想她的勇者大人。
哥哥和勇者大人都是千花的支柱,五条悟也是她的哥哥,她不必害怕的。
她把三人的手紧紧放在一起,“我们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气氛就这样变得轻松起来,伏黑惠掌管着高专的许多事务,没多久就有人来找他商量关于教学楼重建的事务。
虎杖悠仁正在厨房给她煮东西。
齐木千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勇者大人。
你说说话呀。
使用那个道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齐木千花焦急起来。
虽然勇者大人不经常出现,但他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消失的。
您受伤了吗?
绝对是又受伤了吧,但是勇者大人说不能擅自召唤他。
齐木千花皱起脸,委屈巴巴地想道:千花的心脏好疼……
费佳看着已经半个小时没有进展的‘工作’,索性舒展身体,将脑袋靠在椅背上,高高昂起下巴。
黑发顺着他的脸颊垂落,挺翘的鼻尖勾勒出完美的弧线,他轻轻笑了一声。
道具的名额只有两个人,他获得了这份记忆,那么必然有一个人忘记。
他多希望她记得。
如果她记得,她会疏远他、厌恶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不断地……
祈求他的怜爱。
她好久没有这样甜腻腻地喊他了,尾音往上飘,语气黏黏糊糊,充满了依赖和信任,仿佛没有他,她就会死掉一样。
从那只银龙出现开始,她就不这样喊自己了……
青年将细瘦的手腕抬起来,把左手无名指竖立在眼前。
他告诉自己:那是假的。
少女的心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好担心我,她好想见我,她没有我会死掉的。
青年捂住心脏,过度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连连咳嗽起来。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费佳两眼发黑,看着地上的血迹,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和她结婚的礼堂。
她上一秒还穿着他裁制的婚纱朝他笑,下一瞬间、她就死去了。
她的血就像这个时候一样,滴答、滴答、像是眼泪一样落在地上。
青年大声地笑起来,苍白的面色变得潮红。
他意识到,逃避只会节节败退。
他不允许自己成为败者。
于是他勉强打起精神,[不必担心。]
[道具的使用过程出了一些意外,但现在已经解决了。]
是、是这样吗?
齐木千花顿时松了口气,得到勇者的回应以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没有这么疼了。
您还好吗?您的声音好虚弱……
费佳脑海中又闪过她无数次这样关怀自己的回忆,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揉揉那颗粉色的脑袋。
没有。
是假的。
[不必担心。]
他敷衍道:[您做得很好,这段时间我会有一些忙碌……]
我知道了!
不管青年看不看得见,齐木千花都乖乖地点头,[我会保持安静的!不会打扰勇者大人的!]
很好。
费佳想道,只要给他几天冷却的时间,他可以将这段无用的感情收拾干净。
“做好啦!”
虎杖悠仁将热汤面放在桌子上,“这次有很多辣椒哦!”
“谢谢!”
悠仁真是太好啦!
费佳听着她轻快的心声,将目光放回电脑屏幕上。
东京已经是宵禁的时间,只有东京教直属的这一条街道还被允许亮灯。
“大人。”
黑色袈裟的下属将一叠照片呈上来,“都处理好了。”
正在闲散看书的青年抬眸,轻轻笑道:“麻烦你了。”
这几日教主大人异常暴虐,下属并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
“唔。”
畏畏缩缩的,跟老鼠一样。
老鼠、猴子,没用又恶心的东西。
她在做什么?
窗外明月皎洁温柔。
不如现在就去见她吧。
夏油杰随意找了个借口。
刚好可以赶上她的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