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内战役刚到扫尾,北门外又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却是与林汉捉迷藏的第21步兵大队回来了,这鬼子伪军一大串,在用一个小队和一个营的伪军拼命挡住新四团的复仇攻击后,其余迅速撤离战场,向潍县赶回来,一到北关,就与新六团碰在一起,伪军之中倒有不少与韩秉臣部相熟,火力一营将其行进势头一阻住,新六团便有人向伪军喊起话来:“四儿哪,我是你表哥啊,快过来吧,别跟鬼子跑,老祖宗不会放地我们的。”“兄弟,我是大哥,我们韩旅长反正了,你可是要明白啊!”“------- --------”这喊声此伏彼起,很快一个团的伪军就乱起来,各军官哪里弹压得住,就连有些基层军官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这鬼子哪里允许,开始有鬼子开枪杀人了,这还不点燃吗?两队人马立即火拼起来,韩秉臣见了大呼:“杀啊,杀鬼子啊!”手一挥,带头冲出,率领队伍加入混战之中,这倒把火力一营给难住了,陈雷的这两个机枪团,重机团是打防守阻击用的,轻机团是打突击用的,可这拼刺刀,却不是他们的长处,营长只得令一营严守阵地,其余两个连组成许多的战斗小组,靠近战团,以点射来消灭那些零散的鬼子。
自不必说,鬼子的拼刺术是韩秉臣部不可比的,虽其人少,但在里面却杀得游刃有余,基本上都是用六七个中国士兵才换得了一个鬼子,看得火力一营长大摇脑袋,赶紧令号兵吹号让部队撤下来,弄了好久方才渐渐分开,可鬼子不干呀,裹成团的往上冲,一营长大怒,命令机枪打出一条隔离带,将少数裹在后队的鬼子跟其大队隔开来,韩秉臣返身接战,将那些跟上来的鬼子拼掉。其余鬼子急忙构筑阵地,意图与韩秉臣对攻,这时呐喊声再起,却是从鬼子后背传来的,一队人马从山坡后杀出来,正是林汉的新四团追上来了。
“小鬼子,爷爷还没过瘾哩!”林汉怀抱一挺机枪,口中大叫,后边,却是杨慕平,安庆和等军官。鬼子现在只剩下不到六百人,见前后都有大队敌军杀到,终于HOLD不住了,胆小的转身就跑,胆大的还举枪射击,但不管哪样,结局只有一个,“死。”就算没有陈雷的击杀令,受过屠村之痛的新四团也是不会放过这个大队的任何一个小鬼子的。比及李明扬带着一个警卫营赶到时,这北关的战斗已告结束,林韩两部正在打扫战场,见了李明扬,述说完大致情况,二人便将部队驻在城外,军官们进城进行战役汇总。
夜里十一点多,白玉山电告,鬼子第22步兵大队已被全部消灭,部队正在打扫战场,明晨即回城述职。
“好。”陈雷再一次坐到了日军潍县指挥部的大椅子上,拍着大腿高兴地说。整个指挥部发出一片欢快的笑声。
十二时许,蒋升将一干俘虏押到,却是厉文礼属下一大堆,其间独没有厉文礼。“厉文礼哪去了?”陈雷问道。“报告旅座,我们已搜遍全城,没有发现厉文礼的踪影。”蒋升道。
“娘的,这家伙倒会土遁,这些人是谁?”内里韩秉臣和高兴初等尽皆认识,遂一一向陈雷作了介绍,无非是申集安,丁书言,苑世白,褚国栋,钱丰堂,许子昌,宿景玉等。那申集安本是厉文礼的副手,此时见了韩秉臣高兴初等一班旧将在堂上端坐,不禁止羞愧不已:“秉臣兄可否给申某引见一下?”
韩秉臣也不推辞:“这位是我独立旅旅长陈雷将军,这位是参谋长吴子民上校,这位是政治处主任汪策中校,这位是------”申集安等见了这大半年来横空出世的人物竟如此年轻,不由呆了。
陈雷冷声道:“我观尔等也不乏有识之人,何以甘心卖身为倭寇之帮凶,实在是罪不可赦!”
一个声音嘟囔道:“我们是跟着汪**走的,没有投降日本人。”
陈雷定睛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眼镜男,“你叫什么名字?”“旅座,他就是丁叔言。”一旁的韩秉臣接道。
“哦,是丁大老板哪!”陈雷早就研读这厉文礼部的情报,“听说你前几年毁家纡难,支持厉文礼抗日,何以现在是非不分,背叛自己的初衰呢?”
“这都抗了这么多年了,国家丝毫不见好转,倒是汪**的救国路线,不妨可可试试。”丁叔言低声道。
“啪!”陈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这些大声问道:“你们当中,不少人都是这种想法是吧?”他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深沉而有力的说道:“汪精卫鼓吹什么和平建国,确也迷惑了不少人,但首先他与日本合作这就乱了根本,小鬼子是来拯救中国的吗,强占东三省是拯救吗,杀我南京三十万同胞是拯救吗?前两天的南村屠杀,几百名无辜百姓死在鬼子手中,这也是你们汪**主张的吗?-------”陈雷是越说越快,疾言厉色,让申集安,丁叔言等呆若木鸡,这些人中自然不乏爱国之士,只是长期跟随厉文礼,唯厉文礼的意志是从,而恰恰厉文礼早期执政抗日都有不错建树,后来完全俘虏了这些人的意志,使其渐忘其本来,这都跟当时两党长期形成的个人崇拜一样,只知追随领袖,国家和民族大义反倒模糊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陈雷狂风暴雨般的一席话语,轰炸得他们大脑当机,见自己的训斥有了效果,陈雷暗道:“这丁叔言倒是搞经济的人才,得让他们消化消化。”随道:“汪主任,仔细审查这些人的情况,然后据实处理,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