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一下子密集起来,安丘守备大队长眼珠子快掉落下来:“呐尼?刚才支那人也很猛,可没几发炸到城上来,这时怎么一下全都炸到火力点上了?”鬼子的掩体一个个被掀翻,城上的重机枪也被炸到半空去,连城门后面的炮兵阵地也被对方像长了眼睛一样的炮弹几发打成渣滓。“转移火力点,还击!”大队长跳脚大叫。
突然一鬼子少尉跑来:“报告中佐阁下,城内支那军叛乱!”就如应景一般,城内乒乒乓乓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八格牙鲁,是谁叛乱?”“韩秉臣率部叛乱!”“八嘎,韩秉臣,死啦死啦有!”大队长气极,哗啦拔出战刀,将旁边一个听到消息而变得惊愕的伪军劈死。
“你的,挡住城外支那人的进攻,你的,组织队伍,跟消灭城里卑鄙的支那人。”大队长快速下着命令。
可是他还未能聚拢一个小队的人时,韩秉臣已率军朝这边杀了过来,他的身边一个着迷彩服脸上涂得花花的军人连连的点射,将靠近他们的敌军格毙,后面的韩部队伍中,还有这样十来个军人,将近城门,这些人指挥韩部向两翼散开,各用手中枪,朝着城墙上敌军的屁股狠狠地开火。首先被干掉的是布置在街口的鬼子炮兵阵地,他的六门炮正一伸一缩的向城外反击着,不及防斜刺里杀出一队人马来,而且是治安军的装束,“八嘎,不许靠近这里,你们到那边去作战。”鬼子为炮兵指挥官还在大叫。“叫个球。”当头的李良抬手就是一枪,将其胖乎乎的脑壳打个稀烂,这个炮兵队只有十几个鬼子,其余都是城里日本浪人之类的,哪是对手,没几下子就被揍得死伤殆尽,腿快的钻小巷子跑了。
城内升起了三发信号弹,这炮火一停,西门外喊声大起,轻重机枪子弹成一个扇面向上斜射,将城墙上的鬼子压得抬不了头,趁此时机,爆破队的战士们怀把炸药包,弯着腰跑着避弹步,快速向城墙跑来,前面的中弹倒了,后面的不管不顾,终于在付出十几个战士的伤亡后,两个战士一个虎跃滚到城墙根,拉开了引线,侧身快速滚了开去。
“兹兹兹”前后相连两声巨响,城墙被炸塌了三四米宽的豁口,这一段的鬼子伪军,有不少变成了空中飞人。“冲啊!”早伏在后而交通壕里的突击队猛地跃起,冒得枪林弹雨向豁口扑来,外围的机枪立马将火力向这边移动,掩护突击队的进攻。
鬼子的指挥官抓狂了,“帝国的勇士,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候到了,神社见!杀!”那厮扔掉帽子,缠上一条月经带,亲自带队向豁口扑来,妄图与入城队伍交战,找回一点场子。
里边的李良韩秉臣见城墙已被炸开,指挥战士将两侧死死护住,硝烟弥漫中,一营长刘定一马当先,率先杀了进来,他手中抱一挺轻机枪,几个点射将冲近的鬼子打倒,很巧的是,那鬼子的大队长就是这几个鬼子中间,如其所愿尽了忠,只不知能否回到那个什么厕所,刘定根本不会去管他,接着一翻身,城墙上两个嗥叫着坠下。“一连左,二连右,三连随我中间突进。”刘定大呼。
缺口处鬼子越来越少,后续部队接连杀入,不一会儿,赵阳,何仲华,杜文中,黄永等率指挥进了城来,几个主官来到韩秉臣面前,立正敬礼:“韩旅长,谢谢您,您为中国人民立了第一功。”赵阳握着韩秉臣的手激动地说。
韩秉臣这旅长是鬼子封的,他哪敢自抬身份,谦虚地握着赵阳的手:“感谢陈旅长给我这个机会,赵团长,请你指挥战斗吧。”
赵阳当然不会客气:“好,请韩旅长分派人手,去通知你的属下,以免误伤,特务连由李队长指挥,直插鬼子司令部,刘营长,你率部队突进两翼,接应其余几处部队进城。”
韩秉臣举事,只是暗中聚约了他的心腹几百人,其余很多都不知道哩!所以他立即叫过几个军官,分随刘定去向部下喊话去了。赵阳则叫过电台兵,“给旅座发电,网已收,鱼在清理。”
鬼子的指挥官死了,尽管其余鬼子也很顽强,但此时见对方已大部攻进城来,城里的治安军又不断反水,军心和士气遭到极大的打击。不久之后,随着所有城门被攻破,一团各部及新二团一营陆续进城来,前文说过,这赵阳的一团自王庄开始后一直就独挡一面,部队发展特快,现有五个营加团直属部队,足足超过一万人,这一万多人进得城来,立即分格化对全城进行清理,城中不时响起零星的枪声,入夜时分,一队队的俘虏:少量的鬼子兵,日本人,伪军,伪警察,穿拷绸衫的特务等纷纷被押到安丘中学的操场上,因为战乱,学生们全都回了家,获得解放的兴奋的老师们热情地为赵阳服务,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总在赵阳面前跑来跑去,弄得这小子愣不好思的滴。
自1938年山东沦陷以来,安丘已在日寇铁蹄下**三年,今日重回中国人的怀抱,随着一团各部昂扬的军歌响起,安丘,1941年10月26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