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打肚皮官司的不在少数吧?”参谋长何仲华笑道,“诸位,打这安丘城其实不难,关键是这战场它是一盘棋,你不能光顾这一步走得痛快,你还得看看其他地方好不好下手,上级命令我们造声势,打大雷下小雨,就是为了把整个这盘棋走活走好。”
政治部主任黄永也道:“如果我们自顾自的强攻而下,肯定伤亡也不在少数,诸位也不要把鬼子都看成是泥捏的,如果我们用一定的牺牲,换来全局的胜利,那么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赵阳接过话头:“各位,旅座常常提醒我们,要学会打大仗。你们现在都是指挥官,就不能再用一个士兵的眼光去看问题,**发下的书籍,可得要好好研读,要相互间不断的交流、讨论,要按旅座的命令每天写好至少一篇带兵反思,这样才能较快的成长起来,这样才能在今后的战斗中走得更远,明白吗?”
“是,团座!”众将大喊应道。
“当然,我们在执行上级的命令时要科学,那就是怎么把声势造大,又尽可能减少自己的伤亡?这个,就是你们去思考的了,大家都动动脑子,合计合计吧!”赵阳发动群众智慧。
第二天上午,全军复又开始攻城“演练”,在用少量的炮弹掩护进攻的同时,大量的炮仗被派上用场,这架势比昨天更盛。“呐尼?支那人要全力进攻了?”鬼子指挥官大惊,“加强炮火反击,快快的。”鬼子火力疯狂地吼叫起来,各种型号的炮弹不要钱的一样向城外飞去,炸起的烟尘弥漫半空。硝烟渐稀时,城上鬼子伪军惊恐地发现,那城下出现了不少的“土拨鼠”,一个个支那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飞快地挖掘单兵掩体,不久又相互连通,构成了一条条扭扭曲曲的交通壕,像一条条蚯蚓向城墙延伸而来,这枪打不着,炮弹轰炸的弹着点也不能做到精确,饶是鬼子兵技战术高,此时也手足无措起来。
正慌乱间,突觉得对方的攻势一滞,东边空中传来马达声。“哟西,帝国的飞机来了。”“板哉!”所有鬼子鬼叫起来。
几架从青岛起飞的战机飞临战场,因有远处的防空观察哨预警,攻城各部立即进入防空状态,大家纷纷进入防炮洞,只有少数的轻重机枪组成的防空火力组在硝烟弥漫中建立自己的阵地,静静的等待小鬼子飞机的到来。
从飞机上看,下面分明是一个偌大的战场,可咋没什么动静呢?鬼子的飞行员纳闷了。“帝国的空中勇士们,轰炸下面的土沟沟,支那人全躲在里面。”突然机载电台传来安丘城里鬼子的声音。
“哟西。”各机一压机头,找着交通壕便开始投弹,一枚枚硕大的航空炸弹带着破空之声从天坠落,随即战场上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不少炸弹飘落在空地上,但也不一些在交通壕里爆炸,土石迸飞,杂着一些士兵们残碎的肢体,再化着纷飞的血雨,洒落在这块广袤的土地上。
“来吧,狗日的。”一处战壕边,一战士把机枪高高地举过头顶,机枪手在后面盯着飞来的敌机咬牙切齿地吼道。他们的旁边,同样是两挺机枪,这样就构成了一个三角防空网,一架敌机怪叫着飞过来了,他们似乎看到了那鬼子飞行员的狞笑,“开火。”指挥员大喊一声,数道火舌平地而起,直挡在鬼子飞机前面,“噗噗噗”,这机枪子弹口径不足以凌空打爆飞机,但也足以钻入机壳的玻璃,鬼子飞行员当场被打了许多血窟窿,那飞机歪歪扭扭,拖着黑烟向远处坠去。
“打得好。”躲在窝里的战友们齐声欢呼,不时又有一架敌机被打中油箱在天空放了一朵大大的焰火,余下的几架不敢再低空行进,急忙拉起,胡乱的将肚子里的“蛋”下了,慌忙返航。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刚刚还欢呼雷动的城上鬼子,此时一个个嘴里都能塞下鸭蛋。飞机走了,城下的“土拨鼠”复又开始掘地。“八嘎!问问援军到哪里了?”鬼子指挥官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