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县日军守备司令部,陈雷惬意在坐在日军司令官的大椅子上盯着墙上的大比例尺的地图,周氏兄弟在门外站着,汪策李明扬和一些参谋正在收拾屋子里的东西,张桓在接待着各路将领。不入,张友德,赵全、毛远、白玉山、高兴初等先后到来,赵全大力拍着毛远的肩膀:“毛大头,打得他娘的贼好,痛快,痛快!”“呵呵,赵胡子,你他娘的可是头功啊!”毛远也高兴地回应。白玉山指着赵全:“赵团长,兄弟可是为你作了嫁衣哟,你该怎么给兄弟意思意思?”
“哈哈,白秀才,你他娘的先打柳科村,再夺一孔桥,你手上的东西用得完不?你还缺什么呀?要不,哥哥给你整个日本娘们儿,咋样?”“那可别!”白玉山急忙跳开,众人哈哈大笑。
高兴初见这军中上下,一团和气,不由非常羡慕。待众将嘻闹了一阵,陈雷方才止住大伙,“电台架好没有,马上联系各部情况,报上来。”他大喊道。
“报告旅座,电台已经调试完毕,正在联络。”一参谋举手回答。
陈雷转向汪策:“汪主任,城里的情况怎么样?”“报告旅座,部队已完全控制城区,正在清理日伪资产,登记缴获。”“命令部队,绝对不许扰民,犯军纪者必杀之。”“是,绝不允许扰民,违者重处。”
一参谋进屋,立正敬礼:“报告旅座,一团来电,在砟山成功阻住敌第七混成旅团的增援部队,且一团三营与邢团长南北对攻,拿下了坊子。”参谋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又一参谋夹着文件夹报告:“报告旅座,五团与重机营在昌乐之西成功阻击敌增援部队,双方激战之后现陷入对峙状态。”
接着一侦察员进来:“报告旅座,已查明张天佐各部分驻情况。”递上一份草图。
“好,李明扬,把这个拿去,马上制定作战计划。张桓,你部立即休整,天黑时听候命令出发。张副团长,布置警戒;赵全,白玉山,你们马上安排部队休息,等候命令;毛远,你们可就得提前行动了,现在你人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中午饭后,你部必须行动。汪主任,所有汉奸特务,恶行较大的给处理掉,其余较轻的留着,我有用,政治部一定要仔细甄别狱中放出来的人,还有那些想参军的,都按我们以前的规矩处理。另外通知各部,马上进行防空。”得到命令的将领们各各应诺而去。
屋子里只剩下数名参谋和勤务人员以及高兴初了。陈雷微笑道:“高营长,感谢你部能与我们密切配合打鬼子,现潍县已下,高营长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出来。”
“陈长官是要赶在下走?”高兴初不解地道。
“非也,说实话,像高营长这样尽心国事的将才,本人是欲求而难得,只是你总归是厉文礼的属下,我怎能老是让你在我这里。”
高兴初正想说什么,一参谋进来:“报告,挺进二纵队厉司令长官来电。”
陈雷讶异,这家伙这时来电,是个啥意思,“念。”
“是,陈雷老弟勋鉴:闻弟率虎罴之师,一战而下潍县,实堪贺也,弟之善战,兄甚佩服。兹潍县乃我第八区行政公署所在地,前遭日寇窍踞,兄甚痛心,今得弟为兄收复,兄甚慰之,烦弟将县城防务托高兴初部管理,日伪资物也烦弟封存,兄当率部星夜赴会,与吾弟一晤,彼时再申谢意!厉文礼,年月日。”
陈雷听罢,哈哈大笑:“高营长,看来该走的是我不是你呀!你们厉司令可真是消息灵通!”
高兴初面红耳赤:“陈长官,高某绝无通风报信之事,这潍县乃厉司令经营多年,城中自然有他的哨探,而且,这县城是长官从鬼子手中打下来的,高某哪敢接管城防,厉司令的电报,高某未曾听闻,厉司令也没有专门的通信与我,我立即率部到城外驻扎,请陈长官安排。”
陈雷一顿,不想这高兴初如此磊落,心下爱之更甚,“该怎么把他弄到老子手下来呢?”陈雷脑子急转,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也急不来,也不能露骨地说,只好走得看了。略作沉吟,陈雷说道:“高营长,高兄,兄弟也给你交个底,这潍县,我还真不会要,不是我不想,是根本就守不住,你看啊,这潍县在胶济路的中点,鬼子岂能弃之不顾,我们能打下来,完全是战术运用的结果,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足以与小鬼子硬扛的,所以我已决定,我部休整三日后,就会撤离,厉司令如果想要,就请他来吧!哈哈哈。”
二人正在说道,突然一参谋进来:“报告,吴参谋长转来情报,鬼子从青岛起飞两个中队的飞机,分两批向潍县来了,请旅长指示。”
陈雷稍停后冷笑:“鬼子反应倒也快,命令各部,按防空训练要求执行,李明扬,由你指挥,高营长,咱们得挪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