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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夺命青山隐寒芒

且说池上光夫在鲁村休整了一天,在叮嘱鲁村南麻悦庄等几个据占注意防守之后,于6月18日清晨在王明理的引导下向王庄村进发。那山形蜿蜒,沟涧密布,让小鬼子行军快不起来,常常从这边山到那边山直线看起来只有三四十米,可要走过去就得绕上半小时,战车中队更不行,就算它能爬坡越涧,那也是指一般的坡和不太宽的涧,在这山里它也得老老实实去绕土马路。老半天到了火石山,王明理报告说那就是长野中队玉碎之地,有了前车之鉴,池上光夫小心了,马上命令搜索中队查看,几十匹战马顺着山坡往上爬,很出发出安全的信号。“哟西,胆小的支那人,听到我大军前来,吓跑了的有!”池上大笑。

其实山上是有人的,只是藏得深,鬼子骑兵没看到而已,就是鬼子骑兵下山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有三个骑兵惨叫着摔下马来,为什么一声枪响倒下三个?原来杨太的前出部分,分成了许多个作战小组,三人一组,散在了鬼子前进的大小山峦之中,这火石山上就有一个小组,他们在鬼子上山来时一动也不动,待其掉转马头下山后,三人分配了目标,一起放枪,打了之后也不管效果如何,抽身就跑,这是杨太交待的战术,绝对不允许跟敌人交火的,每个组每人就只准放一枪。

“八嘎!”待鬼子骑兵再次冲上山时,山上依然什么也没有,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唯有六月的风在吹拂,卷过树梢,恍似一阵阵笑声,似乎在嘲笑侵略者的无能。

从这一次袭击开始,池上光夫陷入了无休无止的苦恼的麻雀战之中,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射来几发子弹,打中两三个士兵后袭击者销声匿迹。更有一次在过一条山溪的石桥时,骑兵过了没事,步兵过了也没事,就是战车驶上时,突然爆炸了把那辆战车直接掀翻到溪沟里,死亡一个,另几个成了重伤。气得池上跳脚,却找不到偷袭者,这明显是地雷,埋雷时考虑了重量,像是专对战车来的。

“八格牙鲁!”池上空有强悍的战力,却找不到愿意与之较量的对手,无奈之下只能凭感觉了,在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令机枪扫一通,大炮轰两炮,一有风动草动,大小鬼子就一齐放枪,但依然躲不过有鬼子被打死打伤。好容易挨到鲍庄,清点人马,居然被打死28人,打伤85人,战车损坏一辆,炮车被炸两门,这损失几近一个中队,可连敌人的影子都还没看到,你说这大日本皇军的颜面何存。气急败坏的鬼子无处发泄,竟然在鲍庄纵兵行凶,虽然在那个年代,沦陷区的人民跑日本很有经验,但终有一些行动不快的人被堵在村里子,这下惨了,男的被抓了来开路趟地雷作肉盾,女的多数被**后杀死,整个鲍庄除了地主和几个富户巴儿狗的讨好无事外,全村被烧成白地。

暴行并没有吓倒抗日的志士,反倒更激起了他们的怒火,不止是救国军独立旅,就是当地的一些猎户也加入到了袭击的行列中来,从鲍庄到洛庄这一条山路,池上光夫就用了一个下午,再次付出三十多个鬼子死亡,七十多鬼子受伤的代价才狼狈不堪的进了村。不过这个下午也有点收获,因鬼子行军队伍拖得很长,一个在山北坡上的袭击组被两头鬼子堵住了,无法脱身,后在与围上来的鬼子进行拼命战斗后跳下了悬崖(有一个重伤事后被救回)。又有两个猎人被鬼子骑兵赶上,被马刀劈成两截。

在洛庄,鬼子继续施暴,只是普通老百姓早跑了,他们的施暴对象就只剩下地主高老杆的家眷,当然还有那些连不及带走的猪羊鸡狗。不过,夜晚对鬼子来说是最不安全的,黑暗中时不时射出一发仇恨的子弹或是箭杆,到第二天起来清点时,发现前前后后竟损失了一个中队,上百的伤兵在哀叫连天。池上光夫没法,只得留下一个小队在洛庄看护伤兵,令骑兵搜索中队前出,各大队依次拉开。

从洛庄出发,不远是一条山脊路,东文山正堵在前方,土马路是从山坡上绕过去的。鬼子骑兵队搜索过去后,第一大队跟了上去,小鬼子以为经过昨夜的交火,支那人应该被赶跑了,且前方部队走过没事,他们就大模大样的从山下通过,然而在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一声枪响,跟着密集的子弹从山下打了下来,正是杨太和他率领的警卫二连,只见李铁牛双手连挥,把数个手榴弹向山下的鬼子群里扔去,那边杜重阳却抱着一挺轻机枪,双目喷火,左右摆动着扫射山路的鬼子,特战队那几个投手,不再用标枪,而改用手雷了,那一颗颗手雷在他们手里,扔出去就像一门迫击炮,又远又准,就那小一会儿,鬼子倒下一百多人。鬼子虽很快开始有序还击,可这山坡有点陡,小胳膊小腿的鬼子哪爬得上去,只得在下边凭单兵素质还击,当然别说,鬼子的战斗力还高了那么一些,有些打得兴奋的新兵毕竟训练时间不长,站姿过高,不幸被鬼子击中牺牲。杨太和二连长刘刚大叫低姿低姿!情况方才好转,不然这伤亡一大,怕不有新兵蛋子撑不住跑场。

后面跟进的一个大队见前队遇袭,急忙加速赶上,可因地形太窄,部队施展不开,只得就在马路上架起山炮,轰轰,几发炮弹砸在山上,数个躲避不及的战士被炸飞了起来,“哇!”看到血肉飘落,马上有新兵开始呕吐,杨太见不是路,急忙喝叫撤退。刘刚令全连扔下一泼手榴弹,然后背起伤亡的战友,沿着山脊向西跑了。

这东文山战斗打得不长,前后不过半来分钟,等鬼子骑兵掉头迂回过来时,山上人早跑了,而在战场混乱时,那些被抓来的鲍庄肉盾也纷纷跳山崖滚山坡的逃跑了。看到又损失一个中队,池上光夫大为光火,命令第一大队长,循迹追杀,务必将这股敌人消灭,看刚才的火力,这应该有一个大队的兵力,鬼子专门来就是以消灭这些反抗者为主的,发现了这一支不小的队伍,当然不能放过。而在西文山上见到鬼子已分兵追来的杨太刘刚等人,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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