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鄂北豫西的抗战故事,便回避不了老河口,那么,这里的前世今生,到底如何?笔者浮光掠影作了一番检索,奉献于诸君,或许于茶余饭后,能多点人文的积淀。
老河口,为全国三大抗日教育文化基地”之一,每提到它,人们往往把它与抗日战争故事联系在一起,游人每到老河口,也每每问起无数抗日的英雄儿女汇集老河口的轶事以及第五战区长官部移防老河口后,通过与**合作达6年之久,成功地歼灭日寇十余万人的故事。如今,在老河口市小城老街,你确实可以观赏到抗战时期的古迹、名胜,可以感受历代文人荟萃的气氛,听到脍炙人口的传说故事。
它古称酂阳(汉代萧何封地)原为光化县管辖(1983年县市合并)——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位于美丽富饶的江汉平原西北部,,具有襄郧要道,秦楚通衢,挟蜀汉,扼新邓,枕太和,同秦洛之便利地理优势。“九曲回肠”的汉水中游东岸,与谷城(伍子胥出生地)县相毗邻。版图市境东西宽47公里,南北长51公里,面积1032平方公里,总人口53万,汉族占99%,还有回、土等少数兄弟民族。
它诞生过现代大诗人、《黄河大合唱》词作者张光年(光未然)同志;哺育过被誉为“中国青年的领袖和导师”的恽代英同志;孕育过袁熙之、袁暄之、袁震之(袁震)等袁氏四姊妹;它曾经流传下老舍《剑北篇?老河口》、张光年《江汉行》等千古名篇。八十年代中后期,《人民日报》曾专门介绍老河口市将新兴的“灰色系统理论”运用于城市建设的总体规划,取得良效。
如今,这座城市历经沧桑,失去兵家必争的军事要塞与南北重要水路空物质流通的集散地地理优势后,却成为楚文化、抗战文化与中原文化的交汇地。这里可以说是地域文化深厚的古城,更是是历史赋予了老河口沧桑的丰富内涵,是现实给予了老河口永久的朝阳魅力。
春风拂面时节,让我们走近这个美丽而又风光绮丽、民风淳朴的城市,去探寻这座城市的兴衰、百姓的生活、未来走向如何?
自然,人们到此,最主要的目标,就是瞻仰国民党李宗仁第五战区司令部遗址,还有古老的小城老街建筑群以及张光年、恽代英故居,从中去追索过去岁月的惊涛骇浪。
李宗仁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旧址,位于市区中心北京路中段,与新建的张光年抗日文化广场毗邻,对面是奥华国际大酒店,背后是汉丹铁路火车站。走近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旧址,游览完所有栏目后,便会明白1939年秋到1944年冬,日军为了入川,频繁地向这条江河之地第五战区进攻,妄图扫清武汉外围的随、枣一带守军,直入宜昌,进而进攻重庆。期间,日军直接针对第五战区的兵力曾达数十万之众。一时间,浪花四溅,乱石穿空,汉江老河口段由于李宗仁向来不讲排场,长官司令部就在近郊胡家营的北端买了一套十分普通的旧式四合院,作为李宗仁办公的地方和寝室。另在四合院一周搭了一圈草房,作为机要室、秘书室、值班室和侍从室。而在司令部的周围,全是胡家营乡民种的菜地,只有一条田埂式的小路通往外面的大路。
自李宗仁移师鄂西北重镇老河口后,率第五战区官兵活跃在鄂、豫、皖地区,破袭平汉铁路,钳制武汉三镇,屏蔽川陕一带,与日军浴血奋战,保卫了豫南鄂北大片国土,粉碎了日军巩固华中、图霸西北的阴谋。有一次,日军进攻河南南阳,其中一股敌人骑兵侵犯到离老河口仅五十里的孟楼,许多部下都劝李宗仁搬到河西山中,李宗仁却临危不惧,仍沉着指挥部下御敌,终于将日军击退。李宗仁在老河口六年,日军始终未能攻进老河口。
八千里路云和月,一代英才,却因主张“攘外必先安内”的蒋介石调李宗仁为汉口行营主任后,由刘峙接任第五战区长官司令为止,走完了他不该走完的汉江抗战之路。
1945年2月27日,李宗仁离开老河口前往汉中赴任,瞬间汉江乌云滚滚,狂澜即倒,无人可挽,国呢?家呢?李宗仁将军离开老河口仅一个月余,日寇就占领了老河口,陷入铁蹄之下的百姓,伤痛欲绝,日军由花城门入城,**烧杀,无恶不作,有的百姓被捆住双手,放在门板上扔到汉江,叫“一叶小舟送信去”;有的百姓被蒙住双眼推进深不可测的汉江,名“瞎子探路”,将之活活淹死……这些丧失人性的围观日军,个个狞笑不止。他们疯狂之举,让汉江哭泣,使得汉江一带“地无走兽,家无飞禽”,老百姓抛家弃舍,扶老携幼,四处外逃求生。据史料记载:老河口沦陷期间,被杀人口达四千二百六十九人,被抢走财产价值到底七亿元,近90%房屋被毁,这笔血债,因国中合作,八年抗战胜利,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而告终,汉江再次恢复平静的面貌。
现代修茸一新的司令部旧址院前,竖立水泥碑文,简单介绍修建旧址的目的,门口有 “熏风南来”四个龙飞凤舞的门匾大字。旧址占地面积为二千五百三十平方米,分一井三院。前中院为典型砖木结构的北方民居,正厅为李宗仁的“接待室”,南北两侧为“侍从室”、“顾问室”、“调查室”、“机要室”等。前院是清代四合大院建筑,后院为砖木结构仿欧建筑,系“高级将领军事会议室”和李宗仁“书房”、“卧室”所在。与小城老街一样,里面蕴含许许多多挖掘不尽的先进非物质文化遗产。
如果你能够在老河口沉静下来,你就会发现这里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巷、每一个角落都能蕴含着浓郁的地域历史文化的气息。小城曾经拥有老舍笔下的柳林、茶馆、戏院、饭馆、客栈、公园等早已不见踪影,就连藏身汉江码头边的“七十二条街,八十三道巷,二十二个码头,三十余个钱庄,十八个会馆”也变得面目全非,让人无法感受 “过了五陡连三坡,就见河口金银窝;石化街、保康县、河口赛过金銮殿,此处若有两间房,叫我出国也不干!”当年民谚反映出交通闭塞、信息不畅,而小城老河口却异常繁荣的景象。
小城老街主要群落汇聚在胜利路、北京路、秋风路、沿江路之间,太平街、两仪街、乐盛街等一带。这些天,秋风路汉江老河口望江楼地段房地产开发工程已经启动,让游客们不禁担心拆迁会不会影响这汉江码头会馆文化以及抗战文化事业,像《清明上河图》般的明清老街——汉江秋风路太平古街会不会也像简家花园附近的千年古刹宝麒寺以及翔鹤楼一般“灰飞烟灭”;望江楼新楼盘竣工时刻,明代幽默大家、对联泰斗、大学士解晋与玉环儿在今天望江楼(望江楼歌妓玉环儿之室),远眺武当,把酒临风赛诗斗文的遗迹会不会也被现代化的房地产开发商的工程车辆车轮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