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对于妖魔有压制作用,之前在浮光岛,就是用她自己的一滴血藏在剑尖,打入画皮妖体内,激得无烟渺血脉暴动,暴露了妖族身份。
曾有人和她说过,她血脉的秘密一旦暴露,将会面临可怕的下场。
所以除非到了关键时刻,云慕遥绝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血。
女妖身受重伤,身影狼狈后退,“你,你用了什么办法……”怎么能刺穿我的妖气罩?
一句话还未说完,左手便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啊!”
鲜血四溅,染红了飞扬的雪。
原本拿着焚天珠碎片的断手也掉进了雪地里。
女妖捂着手腕断裂的伤口,惊魂未定地回身,却见归齐他们几人不知何时挣脱了魔气的束缚,拿着武器朝她攻来。
刚才那一下,便是蔺良才出的手,他手中灵扇脱手而出,看似无害,实则比钢刀还要锋利,直接斩断了妖怪的左手。
女妖不敢置信:“你们,你们又是怎么挣脱魔笼的?”
就连地上匍匐的喽啰妖魔,也都化为了灰烬。
回旋的灵扇被蔺良才稳稳接到手中,他看了眼下方重伤的枝灵儿,冷冽道:“这话你留着下辈子问去吧!”话落,便出手狠厉地发起进攻。
归齐几人一拥而上,将妖祟围在中间,五花八门的灵力攻击打在它身上,打得它连连败退,吐血不止。
贺兰瑕瞳孔微微放大,还沉浸在刚才的事带来的巨大震惊中。
他居然,真的能控制焚天珠碎片。
“发生了什么?”云慕遥听见了蔺良才等人打斗的声音,疑惑问道。
刚才那女妖下来,其他人却没有跟过来,应该是用什么办法困住了他们。
这会儿,是他们挣脱了束缚吗?
贺兰瑕眸光微变,自然不敢把自己跟魔器之间有特殊联系的事说出去,“妖怪用魔气囚笼困住归齐他们,刚才魔气突然消失,他们便能动了。”
“魔气怎么会突然消失?”
贺兰瑕手掌紧握,心跳得飞快,“不知道。”
云慕遥没再继续问下去。
贺兰瑕看向前方一边倒的局势,稍稍松了口气。
可却无人发现,焚天珠碎片掉到雪地里以后,正以缓慢的速度挪动,一点点来到了贺兰瑕的轮椅旁边。
贺兰瑕似有所感,低头看向身边。
夜色下,他看到焚天珠碎片的瞬间,脸色一下就白了。
贺兰瑕紧张地看向云慕遥的背影,幸好她并未察觉到焚天珠的气息。
他连忙转动轮椅躲开焚天珠。
云慕遥对妖魔的痛恨,贺兰瑕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当然不想跟魔器沾上任何关系。
他的移动引起了云慕遥的注意,少女侧首“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看得更清楚。”
“哦。”云慕遥没有怀疑他的说辞。
没过多久,雪地里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很像灵器震颤时发出的声音。
“什么声音?”贺兰瑕心下升起警惕,还以为是妖物偷袭。
云慕遥疑惑转回身,凝神听了片刻,“哪有声音?”
贺兰瑕微怔,脑海中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神情变得有些僵硬,“可能是风声,我听错了。”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屏住呼吸,慢慢低头朝雪地里看去,视线陡然凝住。
厚厚的白雪中,果然有一片黑色的焚天珠碎片。
它是主动来找他的。
而且它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墨玉般的碎片还雀跃地跳了跳。
前方归齐等人与妖魔的对战已经快要结束,待会儿他们打完了回来,发现焚天珠碎片在他身边,他要如何解释?遥遥会怎么看他?
她会不会把他当成妖魔奸细?
一时间,贺兰瑕心头快速闪过无数念头,思绪百转。
若是躲不开这个碎片,不如将它藏起来,回去以后再找个机会将它丢掉。
打定主意,贺兰瑕抿了抿唇,缓缓弯下腰,修长如玉的手指自洁白的衣袖中探出,小心地触碰到焚天珠。
他生怕这个碎片突然释放出魔气,引来云慕遥的注意。
幸好碎片从始至终都很安静,没有贸然暴露气息。它只是蹭了蹭地上干净的雪,像是在把自己清洗干净。
贺兰瑕将碎片捡到手中,正准备藏进袖笼,手心的焚天珠却凭空消失,紧随其后的是小臂传来一阵滚烫。
他呼吸蓦地一滞,连忙掀开衣袖,原本冷白的手臂上,此时却赫然多出一道墨色印记!
就像一朵墨色的莲花瓣,静静印在他的手臂上。
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自花瓣溢出,很快便蔓延至全身。
虽然在今天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力量,但贺兰瑕却瞬间就将其认了出来——这是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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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盛溪和迟薇是人人艳羡的校园情侣。
后来却被林慕泽使了手段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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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林慕泽携夫人参加晚宴,意外地在这里遇见熟人。
此时的盛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好对付的穷学生,而是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
他越过众人,径直来到林慕泽夫妇面前。
男人明亮的桃花眼微弯,朝迟薇伸出手,声线低磁温柔,“好久不见……林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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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迟薇在一起后,林慕泽没有一天是安心的。
他好似一个偷走别人宝藏的小偷,生怕这得之不易的幸福破碎,惶惶不可终日。
可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
当年他欠下的债,到了偿还的时候。
#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