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冷冷看向楼底,吐出了四个字:“不、动、如、山。”
【天赋-重压】
这个天赋在序列表里的排名并不靠前,但配合白秋实接近9000的灵力阈值,对付这些低级污染物,几乎成了死神镰刀一样的恐怖存在。
底下,密密麻麻围着的污染物像是被看不见的重物砸到了身上。
无论大小、种类,这些污染物通通被碾压成了肉泥,鲜血四溅,无一幸免。
白秋实把陆言放下,问:“你看我帅吗?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秋实。”
他露出了一个绝对算得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就是露出来的獠牙过于尖锐,看起来比污染物也不逞多让。
但在陆言的脑海里,系统给出了更详细的信息。
[白秋实,身高172,因此穿了6cm增高……噢,这不重要。]
[灵力阈值8700,病变度42。]
[拥有天赋:壁垒,瞬移,重压。]
陆言短暂地和他握了一下手:“陆言。”
*
K市,污染病防治中心。
污染病爆发第二天,陆言就想过往这里打电话,被系统阻止。没想到磕磕绊绊20天后,反倒是主动来到了这里。
污染中心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小房间,用于修整。
[唔,好消息是,虽然你暂时没有觉醒第二个天赋,但是他们把你误以为是治愈系天启者了。关于治愈系的资料,因为案例太少,这些人掌握的也不多。]
陆言正在冲澡。
因为停水,他的洗澡水都是过滤的雨水,然后烧开再洗,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奢侈过了。
他问:“你一直不让我接触防治中心,并且十分忌惮研究所。是有什么原因吗?”
他倒是不担心这里有监控。因为和系统的对话全都是在脑内进行的。
系统沉默片刻,回答:[天启者并不是只能拥有一种天赋。除了自身觉醒的,也能从外界获得。]
[为了人类的未来,他们会进行一些复杂的手术,把我剥夺给更合适的人。]
[但这种剥夺会对你的大脑产生不可逆的损伤,比如智障、脑萎缩、脑死亡。而且被剥夺过程中,也需要母体全程清醒。]
[研究所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有的人是为了崇高的理想,有的人只是把污染病当做一块垫脚石。里面的腌臜事可不少。]
[你以为污染病是最近十几年才有的,其实上世纪开始,已经有了先例。后来陆陆续续有人觉醒。总有些愚蠢的普通人以为自己能控制天启者……]
[另外,我说过的,污染物的进化,可比天启者快多了。如今已经有不少接近“神”的存在,虽然在研究所的档案里,他们统一叫做“S级污染物”。]
……
……
陆言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清洗,他洗完澡,又吹了个头发。
工作人员引着他到了办公室。
林司南起身迎接,拉开了椅子,笑容亲切:“陆医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会议桌最前方,白秋实的脚搭在木桌上,懒洋洋道:“你不要和他套近乎,人是我救的。”
“你情绪不稳定,你先出去。”林司南指了指大门。
“站在你面前的是特别行动部副部长,第二组总负责人。你这是和上司说话的语气吗?”白秋实怒了。
林司南不是很想理他。
陆言谨慎地打量起周围,没有窗户。进出口只有门。
林司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你不用太紧张,我们先进行一个简单的测试。”
他举起了一个像是电子测温表的测试仪,在陆言身上扫了一下。
测试仪上显示出了两行数字:“灵力阈值174,病变度1。”
白秋实的眉毛高高挑起:“只有1吗?”
低的让人难以置信。很难想象,眼前面容平静的年轻人,一个小时前还在污染物堆里艰难求生。
陆言收回手,平静询问:“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不,指数很好。阈值174,对于刚觉醒的人来说也还不错。一般情况下只有一百五左右。”
陆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刚觉醒的时候灵力阈值其实是0。
林司南眼神灼热:“陆医生,你觉醒后,有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吗?”
[上世纪末。研究所总负责人乔御在临死前,曾经整理出一张天赋序列周期表,把所有天赋按照能力强弱排序。我,“全知”,排名第6……我不是很懂这个排序,我觉得我起码能进前三。毕竟“天启”那种纯治愈系能力都能第一。人类和污染物共享天赋序列。]
陆言也不是很懂。由此可见信息这东西在哪儿都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废话特别多的系统排名第六。
[目前全世界仅存的三个治愈系能力者,天赋分别是【天启】、【复苏】、【融合】,如今唯一剩下未知治愈系天赋只有【吞噬】。]
[这也是你要冒充的东西。]
“治愈系天赋就不怕被剥夺吗?”陆言问。
[剥夺又不是每次都可以成功。而且,研究所里也不是全是烂人。解释起来有水字数的嫌疑,我就不说了。]
在脑海里简单的交流后,陆言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他思考了许久,回答:“我觉得……有点饿。”